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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辞看男孩子替段千岭守门守得这么紧,不觉有些好笑,想逗逗对方:“你帮我啊?但是我不记得那药叫什么了。”
“没关系,一般的常用药我都知道名字,二少爷只要能想起来药名里的两三个字,我就能找出来。”
助手说。
姚辞点了点头:“我记得两个字,胶囊。”
助手:“……”
这时候段千岭的声音从后方传了过来:“让二少爷进来吧。”
助手这才无可奈何地松开了门把手。
姚辞不知道自己之前是给段千岭身边的人留下了什么印象,能让人家跟防恶狗一样防他。
段千岭放下手中的钢笔,问姚辞道:“阿辞,你要找什么?”
尽管上回两个人见过一面,但现在段千岭对姚辞来说还是一个陌生人,更准确地说,是一个大了十来岁的陌生男性,姚辞冷不丁被这么一喊,自己先卡壳了。
他消化了一会儿这种不适感,真诚地建议道:“段教授,要不您以后还是叫我名字吧。”
此言一出,不仅是段千岭讶异,连段千岭的助手都瞪圆了眼睛。
姚辞又道:“毕竟我跟您也算是师生关系,还是应该保持点儿距离,您说是不是。”
段千岭“嗯”
一声:“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
姚辞松了一口气:“段教授,我最近想起来之前在帝国医学院读书的日子,觉得特别后悔,当时如果能认真一点儿就好了,我现在发现自己对这些东西挺感兴趣的。”
老师都喜欢好学的学生,他这么说,段千岭不会不接话。
果然,对方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柔和:“对哪方面感兴趣?我可以给你讲讲。”
这问题撞到了枪口上,姚辞若无其事地说:“我觉得化验挺神奇的,比方说您知不知道怎么看一种东西有毒没毒,会不会让人上瘾啊?”
“这个不难,”
段千岭转身打开器材柜,拿出一个透明密封袋,“这是一种检测试纸,把它放到待检测物质的水溶液里,要是溶液里上瘾物质浓度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跟试纸上的显色颗粒反应,呈现出一条沉淀色带。”
姚辞拿过密封袋,如获至宝地捧着,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摸了两下,朝段千岭弯了弯眼睛:“谢谢教授。”
然后他又放软了声调:“教授,可以送我一张吗?我想拿回去做纪念。”
锦衣玉食眉清目秀的小少爷为这么一张纸求人,段千岭没道理不答应:“你都拿走吧,实验室里备着不少。”
同时他心想姚二少爷现在是真的柔顺懂事了不少,连带着那张脸也惹人怜惜许多,方才笑起来的时候,很像一只不设防的小动物。
“以后还有想知道的,都可以来找我,”
段千岭目光落在姚辞衣袋上,“带通讯器了么,上船之后还没有记过你的联系方式。”
姚辞走出实验室的时候衣兜里装着一袋检测试纸,以及多了段千岭号码的通讯器,他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果然教授就是教授,段老师教书育人,不跟他这种下三滥的纨绔子弟一般见识。
医疗中心里病人不多,偶尔有人来开晕船药,闹出响动最大的是一个来找宿醉女儿的妈妈,嗓门大得姚辞走到门口的时候都还听得见:“来参加个婚礼你都安分不了,非要半夜出去喝酒,你看看你,喝这么多酒,夜不归宿,还把三个男的打得昏迷不醒……”
姚辞喜欢看热闹,正准备溜达过去围观一下被女孩打得昏迷不醒的三个男的,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得劲了。
最初只是膝盖发软,后来就开始头晕目眩,呼吸急促,像是有人正逐渐将力气从他身上一点一滴地抽离,每走一步都像在泥水中跋涉,他的体温逐渐升高,视野缓缓模糊。
而嗅觉却异乎寻常地灵敏,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渴求着某种味道,后颈那块腺体中像是有根血管在跳动,异样的感觉顺着他的脊椎打下来,小腹一阵阵收紧。
姚辞硬撑着走出医疗中心,扶着墙壁慢慢前行,腿软得快要站不住了,周围似乎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而他的体内像是在酝酿一场盛夏的暴雨,已经有湿意漫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姚辞喘着气,继续踉踉跄跄地迈步。
厉以行正在货舱附近观察情况,这天看守一直没离开,他便只能等待时机,徘徊的时候有两个人经过他身侧,带着落井下石的兴奋窃窃私语:“哎,姚二少爷发情了,没打抑制剂就那么在外面走,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第15章你不是坏人吧
姚辞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在这时候会弱成这个样子,走廊没走过一半,他便再也抬不动腿,手指亦用不上力气,人顺着墙壁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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