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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搬,江新停就没再搬回来。
他似乎觉得避开程思稷的拥抱,让他感到更自在一些。
程思稷给他一根救命的绳,他不想捉,不知道怎么捉,却要面对程思稷拼命摇晃、为他加油呐喊的样子,反倒是一种折磨。
三天后郑姨来打扫卫生,看到客卧被启用,两个人的枕头分别在两张床上,颇有些惊讶。
在她眼里,两人最近遇到些事,冷却些,但没红过脸,更远没有到分床睡的地步。
她工作二十多年,头一次自作主张,趁江新停不在卧室,偷偷将他的枕头挪回主卧。
程思稷这两日有些偏头痛,从书房出来倒水的时候,踏在台阶上恰好看见江新停进主卧,执拗地将自己的枕头再次搬了出去,不过过程中并没有发现他。
午觉后头疾更重,程思稷傍晚开始发烧,胃病齐发,晚上郑姨煮了粥,也没喝进去多少。
郑姨走的时候,对江新停嘱咐,锅里还有小米粥,程先生饿的时候可以再盛。
程思稷吃了退烧药,一觉睡得昏沉,直到嘴唇点上浅浅的湿意,意识回笼,看清江新停神情专注,蹲在床侧用蘸水的棉签仔细擦他烧得发干的嘴唇。
因为倾身的缘故,领口垂下些余量,露出里面林立起伏突出的锁骨。
见程思稷醒了,江新停问:“我热了粥,吃吗?”
程思稷撑着往上坐一坐,将睡得麻木的背在床背上靠实,接江新停喂过来的一口吹得温凉的粥。
吃了几口不吃了,江新停又凑过来摸摸他还有一点烧的额头。
程思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恍然似乎很久江新停都没主动离他这么近过。
他扯一把让他在床上坐下,自己滑下去枕上他的腿,仰视恰能描摹江新停眼睫垂下的阴影、圆润的喉结,以及棱角清晰的下颌。
江新停这会都依着他,没躲,又问他:“胃还疼么?”
“疼。”
他从额上将江新停的手握住,引导他移动到柔软脆弱的胃部。
江新停的指尖有些凉,但掌心的部分温热,恰好将疼痛揉散。
“小麒。”
程思稷说,声音低哑,带着脆弱的蛊惑,“今晚留下来,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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