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一普通民宅里,躺在炕上,瘦得皮包骨的文煊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炕旁,还立着两个人,一个一头银丝,一身黑色广袖大袍,面容阴郁的老人。
一个长相俊美,二十多岁,一身锦袍的年轻公子。
锦袍公子此刻眉头紧皱,一脸不甘心的看向身旁的老者,问道:“毒王,他真的不是中毒?”
毒王摇头道:“少主,老朽已经再三确认,这少年没有中毒。”
“可是好好的人,怎么毫无征兆地就虚弱下去。”
张皓乾总觉得文煊虚弱至死,有内情。
但毒王再三检查过文煊的身体,以他的本事,也不可能看走眼。
毒王想了想,问道:“这人原本是文弱书生吧,怎么转而习起武来,还是那种不要命的操练法。”
“他五脏本就孱弱,又在牢里呆过一段时间,导致五脏的孱弱加重,被你们救出来,又没有好好调养,拼命练武就算了,晚上还熬夜看书,导致思虑过重,整宿整宿睡不着,生生熬得五脏衰竭。”
张皓乾忙解释道:“他满门被奸人所害,但仇人太过强大,急于报仇,想尽快强大起来,所以就逼自己逼得非常狠。”
“我们想着,他需要泄心中的郁气,这也是种泄的方式,想着过一段时间,他累了,自然就会放缓脚步,却没想到他毅力如此过人,这一坚持就是一个多月,等现问题已经晚了。”
但心里,张皓乾却忍不住埋怨文煊没用。
而毒王听了张皓乾的话,盯着文煊看了片刻,才开口道:“若是药王传人在,哪怕这少年只剩一口气,也能抢救回来,在医理上,老朽不及药王一脉。”
当夜临近子时,一个如鬼魅般的黑影,悄无声息地潜进江府,来到仙兰院中,在廊下风铃处停留了片刻,便又如鬼魅一般飘出江府。
第二天,侍书取下风铃,这时一股气息飘进鼻端,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后恢复如常,拿着风铃回了自己住的房间,取了新的风铃,挂回廊下。
眨眼又是几天过去,晚上陪着祖母吃完晚饭,又陪着她老人家遛弯消完食,她才回自己的瑶华院。
“我去书房静一静,你们自个玩。”
江玉瑶回到院子,就径直往书房去,见白芷跟在身后,白芍几个也迎了上来,便交代了一句。
在书桌前坐下,江玉瑶从抽屉里取出那张名单,提笔在最后一个人名上画了一道斜线。
这是这几天,她通过催眠审问名单上的人,得出的结果。
名单上的人,都不是侍书的同党,可惜那女人轻易不出仙兰院,她根本没机会催眠她,不然哪用这么麻烦。
怀疑错方向,之前的推测,就得全部推翻。
江玉瑶取了一张宣纸铺好,提了笔,正打算重新梳理侍书身上的疑点,这时敲门声响起:“姑娘,白蔹过来了,说是萧同知给姑娘递了一封急信。”
江玉瑶忙放下笔,一边收名单和宣纸,一边道:“进来吧!”
她从白芷手里接过信,撕开封口取出里面的信展开,一目十行看完,就脸色大变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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