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若,我都已经这么说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想怎样,身为长姐教导幼弟乃是我的责任,所以我要监督你,即便你可能不太喜欢。”
魏若回答得滴水不漏,甭管隔墙有没有耳,反正别想听她说会被抓小辫子的话。
“你别装了,你根本不是诚心想要教导我的,你就是故意害我的!
而且我也不承认你是我的长姐,我的长姐只有婉婉姐姐一个!”
“话不要那么多,好好劈柴,偷懒是不可取的。”
魏若神态悠闲。
“魏清若!”
魏屹霖被魏若这副模样深深地气到了。
“要叫姐姐,如果你不会的话,我一会儿跟父亲好好说说。”
魏若不急不躁。
魏屹霖被魏若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视线转回到眼前的木柴上,砍柴刀用力抡起,用力落下,仿佛是将面前的木柴看做了魏若,用这种方式来宣泄对魏若的不满。
等魏明庭出来的时候,魏屹霖已经砍掉了小半捆了。
魏明庭其实也知道自己给小儿子布置的任务小儿子基本上是完成不了的,他故意这么做就是希望如此可以磨砺小儿子的意志,让他真正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见魏屹霖在魏若的监督下没了刚才的软弱娇气,坚持在劈柴,魏明庭更加笃定还是长女更适合来教导幼子。
“若儿今日先回去吧,往后我不在家的日子,屹霖还要劳烦你多多照顾,他如果不听话,你可以代我执行家法。”
魏明庭交代道。
魏屹霖心里气得不行,看着父亲威严的脸庞,既气愤又委屈。
“女儿知道了。”
魏若答应。
而后魏若离开了苍云苑。
临走前魏若回头看了一眼魏屹霖,他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农历八月中旬,兴善县的稻谷也陆续到了收割期。
兴善县的百姓没有收获的喜悦,更多的是忧愁和压抑。
因为粮食欠收,收上来的粮食根本不够许多人家未来一年吃的。
魏家的情况也差不多,云氏看着庄子上管事递过来的账簿,愁眉不展。
管事的说,如今庄子上长势最好的,还是后面魏若带去的补种的秧苗。
其他正在收割的稻子,收成大概只有去年的三分之一,是五年前的五分之一。
后面补种的那部分稻子虽然还没有成熟,但从挂穗的情况来看,要比其他的稻子要太多了。
然而魏若拿过去的秧苗只占比较少的一部分,魏家庄子的粮食产量还是比往年少了很多。
魏家除了魏明庭当官的俸禄,庄子是很大的收益来源。
庄子欠收,也就意味着魏家没有多余的营收了,那未来一年的开支就会成为问题。
魏清婉从知县府下课后就来苍云苑帮云氏处理家中事务,见云氏如此为粮食的事情发愁,便安慰道:“母亲不要烦忧,船到桥头自然直,父亲不是打了胜仗升了官又得了朝廷嘉奖吗?”
云氏摇了摇头:“得了嘉奖不假,但朝廷的嘉奖多是荣誉居多,得的物件也不能随便换做银钱。”
而且魏明庭这一次只是暂时击退了兴善县沿海的倭寇,并未彻底将困扰在整个东南海岸的倭寇全部击溃,自然嘉奖也就没有这么多。
说着云氏又叹了口气:“早知道若儿的稻种这么好用,当初全部种了若儿的稻种就好了,此刻便应当没有这样的困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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