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鸿的身体暂时维持得还算不错,怕耽误闻声学习,从家里搬出来住到了闻声一个远方表叔家,离医院近,也方便定期复查。
所以最近两个月家里只有闻声一个人。
两个人回到家,从上午九点多到晚上八点,做了四五张卷子,如李延时所说,真的是一直在写作业。
尽管李延时真的想做些什么,但临近奥赛,他实在不忍心浪费闻声的时间。
况且他自己也是,最近都是晚上一两点才睡,严重缺觉。
晚上和闻声在楼下吃了点东西,本打算去曹林那儿睡一晚,但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
他真的被闻声家那个门整怕了。
闻声家七八十平的面积,一共就一左一右两间卧室和一个不大的客厅。
唯一的书桌在闻声房间。
天晚了,李延时不大相信自己的自制力,思来想去还是把自己的书从闻声的房间里搬出来,丢到了外面的茶几上。
闻声身上换了在家穿的白色针织衫,薄薄的一侧,勾勒出她瘦薄的肩膀和这一年纪的少女已经初现的弧线。
此时她就站在卧室门口,一手搭在门上,眼神澄净,望着客厅里的那张矮脚茶几:“你确定真的要在那边写吗?”
李延时抬眸,一眼就落在她针织衫前襟的第二颗纽扣上。
随后视线连停都没停地偏开,抬脚,踢了下沙发前的书包:“嗯,我在外面写。”
闻声比了下李延时的腿和那茶几的高度,十足不放心地又劝了句:“不然你还是进来写,那个桌子太低了。”
李延时提了下裤腿在沙发上坐下,两秒后再抬头时发现闻声还在门口站着。
实在是忍不住了,低声笑了下,哄她:“我在外面写效率还能高点。”
闻声不相信,指着那张玻璃的矮脚茶几:“你腿都放不下,怎么可能......”
李延时望着她那诧异的眼神,明白她确实没懂是什么意思。
“你进来吧。”
闻声再次邀请道。
房间里闷,闻声上面穿了长袖的针织衫,下面穿的却是灰色短裤。
很软的棉布料子,长度刚刚到膝盖。
转在李延时右手的笔停了停,两秒后,透明的按动水笔再度转起时,李延时轻咽了一下嗓子,看着闻声道:“你穿件衣服我再进去。”
闻声揪着自己的袖子看了看身上,不明白李延时为什么让自己穿衣服,明明并不冷......
“我不冷。”
闻声说。
李延时站起身,开始收自己的东西,嘴上道:“晚上温度低。”
闻声盯着他认真的表情看了两眼,又调出手机里的天气预报确认了一下温度,最后还是妥协般的在衣柜里扒了件带宽大的外套套在了身上。
两人并排挤在闻声的小书桌上写卷子,等时针往后走了两个小时,闻声换第三张卷子时。
李延时往后靠了靠,笔点桌面上:“第三张了?”
闻声点头,紧接着,目光落在李延时的卷子上,有些惊讶:“你怎么正面还没写完?。”
不应该啊,李延时一个小时前换的卷子,怎么算也该写到背面了。
“嗯,”
李延时从她身上撇开视线,晃荡着点了下头,“有点分神。”
闻声仰头看了眼表:“是困了吗,你可以睡我的床。”
李延时手里的笔倒着,笔尾再次在自己卷子上戳了戳,两秒后抬头,把闻声快凑到自己眼前的脸拨开。
笑得无奈:“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挑战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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