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从前恋人的事……”
降谷零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他说:“我什么也没有查到。”
“她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在自己的社交圈里表现出对任何异性的好感,按照她身边熟人的说法,她总是在为学业和课题忙碌,连朋友也几乎没有,是个完完全全的独行侠。”
“在来日本之前呢?”
诸伏景光又问。
“也是一样的。
至少在我们能看到的地方,都查不到任何痕迹。”
降谷零说。
“是吗……”
诸伏景光陷入沉思。
她当时迸发出的感情不像是假的,可是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才能让她产生如此深刻的感情,而那个人又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了无痕迹呢?
“Hiro。”
降谷零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幼驯染,犹豫了很久,还是问道:“你对她是不是……”
“是。”
诸伏景光对上降谷零的视线。
“可是她……”
降谷零似乎是在斟酌着用词,可还没等他想好该怎么形容,诸伏景光便继续开口:
“我明白。”
“我明白我和她背负着不同的命运,只是在这个时候偶然地相遇了。
我明白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去追求一段感情,没有资格去妄想平静的生活。
那个组织还在,我们的未来都充满了不确定——”
“我不想欺骗她,不想以虚假的身份来换取短暂的温存。
所以在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到她面前之前,我不会越过那条线。”
“但我还是觉得很庆幸,庆幸接到这份任务的人是我。
庆幸我有机会在她身边,在最近的地方保护她。”
“这也算是命运对我的眷顾吗。”
*
我记得《Romance》原本是一部法国老电影的配乐,电影里讲的是战争当中的两个孩子,一个男孩收留了失去所有的女孩,然后陪着她,一起为在战争中失去生命的的动物们搭建陵园。
我忽然发现这个曲子放在现在似乎也很应景,因为在遇到田中太郎之前,我也恰好一无所有,而现在,他也在我身边,陪着我完成一件又一件我想做的事情。
我和田中太郎之间的确存在着金钱雇佣的关系,但我也很清楚,我付出的那部分薪水根本不足以让他做到现在这样的程度。
他很好,他太好了,而那些堆积起来的善意与温柔多到让我甚至有些惶恐。
我不止一次地想,我到底何德何能才能招到这么出色的一个员工,我在想,我到底何德何能才配得上田中太郎给我的这些好。
倘若他真的对我有所图谋,不管是求钱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我都姑且能稍微安心一点,因为比起获得,我更习惯失去,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知道,命运给我的每一份馈赠背后都会有代价。
那么在和田中太郎的这段关系当中,我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但我太想知道了。
*
我说太郎,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仍是笑着,看着我说老板,怎么了忽然变得这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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