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拉了拉衣服,犹豫要不要开口问严先生他可不可以把衣服拉下来了。
但万一严先生真的睡着了,那么他的问题就可能吵醒了严先生。
希伯来最终没有问出口。
就在他与衣服作斗争的时候,身后突然传出来一句,“真好啊。”
“啊?”
希伯来不知道严先生说的“好”
是形容哪里,他回过头看,望见严先生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这里了。
严先生的头侧向门口,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希伯来匆匆将衣服放下来,顺着严先生的目光看向门口,门口的蔷薇花随着风摇曳,水珠在眼光下反射出晶莹的光,上方的蔷薇精神奕奕,靠着下方则有些惫懒,耷拉着脑袋垂下去,似乎午睡还未醒。
“严先生在看什么?”
希伯来见严先生看得认真,似乎在想些什么,神情那样专注而认真,令他忍不住问出来。
问题说出口之后,没有立即得到回答。
希伯来始终望着严先生,见证他的目光悠长,像是穿过了时间回到久远的过去,希伯来猜他在怀念什么。
可究竟在怀念什么呢?
“我小时候经常和父亲在花园里种花。”
希伯来还从未听见严先生说起有关过去的事情,他忍不住问:“那发生了什么趣事吗?或者印象深刻的事情。”
他想,能让严先生怀念到现在的,在当时一定是大事。
只是没有。
严先生说:“没有,只是很热,那时候的太阳太热了,非常热,热得让人忘不了。”
严先生似乎回过了神,扭头回望希伯来。
希伯来望见严先生的脸上扬起一个笑容,浅淡的,让人怀疑他是否笑过。
“那一定是非常开心的记忆。”
希伯来点头,难为情地说,“真好,严先生以前一定不曾受过像我这样的伤吧。
我的疤痕确实不大好看,希望没有吓到严先生。”
希伯来不知道自己后背有几条疤痕,但他小时候极其喜欢爬上爬下到处乱跑,尤其是在还不懂事,也没人看管的时候。
直到后来懂事了才好一些。
“那倒是没有,我只受过一次大伤。”
严先生笑起来,低头看看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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