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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伯来听见了这声轻唤,垂下眼望见严先生紧闭的双眸,床头手电筒的灯光隐隐约约将这处照亮,不知是否是灯光浅淡,在它之下的人脸显得苍白脆弱。
希伯来挪到了严先生身边,担心离得太远,严先生同他说话费力,希伯来离得很近。
他感受着严先生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脖子上,似乎与呼吸也交缠在一起,让希伯来一时间有些恍惚。
“严先生?”
希伯来伸手扶在严景林的肩膀上,没有使力气,但他知道这样的动作使人安心。
这表示,希伯来一定会认真倾听严先生的话。
然而严景林并没有说出什么严肃的大事来,他只是微微张开眼,凝望着希伯来,眸光在昏暗的世界里仿佛夜空中闪亮着的星辰,让希伯来呆在原处,忘了动作。
“上来一起休息吧。”
希伯来听见严先生说。
“……啊?”
希伯来的脑中“嗡”
的一声,他感到头脑发热,却又不清楚源于什么。
希伯来将这归咎于对朋友突然的、过度亲密行为的不适应。
但生病的人总有特权,严先生或许是希望有人能够陪伴他。
希伯来认为这是合理的。
于是并没有拒绝,而是脱下外套钻进了被子里。
被子里很热,严先生的皮肤却仍旧是微凉的。
药已经吃了,按照道理不应该这么凉的。
希伯来犹豫了下,将手挪过去,贴在严景林的手背后。
他感受到在皮肤相触的瞬间,与他紧贴的手颤抖了下,让希伯来一时间想要收回难道的手臂,然而那颤动只是一瞬,很快停止,并且停止后手也并没有跟着收回去。
希伯来感觉有些脸热,说不清道不明的脸热,但感觉意外得不差。
希伯来的胳膊向着旁边再次挪了挪。
滚烫的身体感受到微凉,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生病本来就是这样,希伯来翻身抱住严景林的身体。
在紧挨在一起的瞬间,希伯来感受到严先生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贴着他的手臂摩挲皮肤,上下磨蹭。
空气突然燥热起来。
是在挣脱吗?
希伯来赶忙道歉:“抱歉先生,我只是以为您很冷。
因为您的手和胳膊好像很凉的样子。
外面雨太大了,温度也降下来,现在电也没有了……总之,我很抱歉。”
希伯来确实没多想,他只是凭借着本能照顾生病的人,试图给予严先生最大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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