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烟一直忐忑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地走着,紫鸢临出门前说过,她要去见傲君烈,叫自己不要担心,可是她又怎么能不担心呢?
傲君烈突然要见紫鸢,难道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正当苏雪烟忐忑不安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只见紫鸢捂住胸口的位置跌跌撞撞地走进来,额头布满了汗水,惨白的脸色,血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上,触目惊心啊!
“紫鸢……”
苏雪烟捂住嘴唇,艰难地抑制住自己的声音,美眸已经蓄满了泪水。
怎么会这样的,是傲君烈吗?
紫鸢反手将门关上,苏雪烟立刻走上前扶住她,低声问道:“紫鸢……你没事吧?难道被傲君烈发现了,所以……”
才会想要杀人灭口?
紫鸢虚弱地摇了摇头,接着将手中的药瓶递给苏雪烟,小声道:“小姐,帮我敷一下药,先止住血,伤口怕是要一段时间才能愈合。”
苏雪烟连忙接过紫鸢手中的药瓶,接着扶她上床,解开她已经被血染红的浅蓝色衣服,胸部左边的位置上,被刺穿了一个小洞,很深很深,血不断从那个伤口处溢出来,染红了紫鸢雪白的肌肤,分外诡异!
苏雪烟颤抖着手打开了药瓶,将药撒在紫鸢的伤口上,白色的药粉刺痛了伤口,可是紫鸢却哼也不哼一声,脸色铁青咬牙忍住了痛楚。
看到这样子倔强忍受痛楚的紫鸢,苏雪烟觉得心好痛,如果不是她拉紫鸢下水,她也不会受这种苦……
她是不是做错了?
苏雪烟使劲地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她走到衣柜子前,翻出一件布质的衣服,拿起剪刀剪成一条条,接着走到床侧,轻轻地扶起紫鸢,小心翼翼地包扎好她的伤口。
虽然很简陋,但是显然紫鸢的药很有效,血很快就止住了,没有再掉了。
“紫鸢……是傲君烈做的吗?”
苏雪烟拿起紫鸢血迹斑斑的衣裙,手不禁抖了抖,怎么多血,这一刀该有多重啊!
“是我自己刺下去的。”
紫鸢气虚薄弱的说道,惨白的脸色,死灰的嘴唇,看来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才能好起来。
“紫鸢,为什么,这身体是你的啊,难道你不觉得痛吗?”
苏雪烟低下头,无声地哭泣着,她懂,她明白紫鸢这样做的意思,可是……
她还是觉得好残忍啊,理智和感情,最终她还是感情占了优势……
“小姐……我们绝对不能有妇人之仁,倘若不对自己狠点,那么根本就没有办法赢得了傲皇,只有狠下心来,才有突破重围的可能。”
紫鸢疲惫地闭上双眸,小声地向苏雪烟安抚道:“小姐,我没事的,这种伤算不了什么,我五岁开始接受先皇的训练,受伤对我来说,就好比吃饭那么平常。”
苏雪烟轻轻点下头,她懂紫鸢的意思,她们必须要取得傲君烈的信任,才能在他眼皮底下行动,“紫鸢没有家人吗?”
紫鸢轻轻地摇了摇头,死灰的嘴唇勾起苦涩的弧度,“我不知道,我只记得5岁那年被先皇的人捉去暗窖,接着被喂下忘忧草,便再无之前的记忆了。”
闻言,苏雪烟猛然抬起头,不敢置信地问道:“这世上,真的有忘忧草?”
“嗯,我知道在宫里有一个禁地,那里开满了一片忘忧草,那里只有傲皇一个人能进去。”
自紫鸢以自残来证明自己的忠心后,傲君烈那边也没有再盯得那么紧了,一来已经向苏雪烟提亲,不方便再经常出现,二来身为晋王朝傲皇的他要迎娶新皇后进宫,这无疑是一件大事,要处理的细节太多了,实在也没办法抽空经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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