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有酒古怪地了眼杜若,心说你这是想干什么,你现在干的活儿平时全都被堆在我头上你知道吗
不过他也不排斥杜若的问题。
“他过线了。”
朝有酒对杜若说,“人与人交往,最忌讳的事情,其实只有一个,就是交浅言深。
赵青云说话做事,虽然咄咄逼人,可他是留了余地的。
平常人说三分,点到为止;他说七分,让人不舒服,但多少也能接受。”
照清和就不一样。
这是个直白地把所有想法全部摊开的人。
“照清和说话,往外说十二分。”
朝有酒一想起对方那句“意淫”
,那句“比女人刺激”
,还是忍不住皱眉头。
“他说得太透,太冷。”
朝有酒说,“太不把自己当成一个人。”
也太厌世了。
就像赵青云理所当然地给寝室换了各种电器,毫无骄傲和炫耀感一样,朝有酒也没有从照清和的语气和表情里感受到骄傲和炫耀。
照清和把自己的最高价值得十分清楚。
他冷静地将这份价值称斤论两,冷静地计算收益,冷静地利用这种价值换取方便。
美貌的人朝有酒见过很多,清楚美貌保质期不长所以要尽快变现的人也很多,美貌聪明到自持身价的人同样很多。
可这样纯粹把自己视为商品的人,最重要的是,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这件事,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的人,朝有酒只见过照清和这么一个。
“我好像有点听懂了,又好像没太听懂。”
杜若懵懵懂懂地说,“我觉得没这么严重吧这就不把自己当人了”
“我也不能确定,只是一种感觉。”
朝有酒说。
“好吧,那就当你说得对,”
杜若不在这件事上纠缠,“那也不碍着什么呀你要是不吃那套,他要你帮忙,你就不要理他嘛。”
朝有酒笑了,说“没有那么简单的。”
杜若古怪地说“醉哥,你讲话老有点老气横秋呢。”
朝有酒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他收拾好东西,和杜若打了个招呼,又出了门。
杜若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都没打算问朝有酒出去是要干嘛。
反正不是这个活动,就是帮那个同学的忙,没个停的。
朝有酒才走出宿舍楼,就撞见了回寝室的赵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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