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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田州民众再次集结,预备烧掉官府在建的船。
恰巧这时,从凉州来了几名百姓,到田州状告揭露弊病的魏文,直把他告成了个招摇撞骗之人。
于是田州民众不再相信魏文的遗书,暂且散去了。”
傅治顿了顿,忽然大笑出声,砸着桌面连连叫好。
“原来并非有进展,而是已经解决!
只是朕不明白,这些百姓好巧不巧的,偏在这时候来?”
“自然不只是巧。”
傅陵上前呈上几份文件,其中有他写的日程安排,陆子溶替李愿写的信,吕不为给西山县人写的信……
种种证据,只为证明此事是他一手成就。
傅治难得耐心看完,把纸往桌上一拍,大笑两声,连道了几个「好」。
他灌了杯茶平静下来,问:“如何你不再监国,不过管着齐务司罢了,田州的事与你有何干系?”
“没什么干系。”
傅陵轻快道,“不用监国,我就闲着无聊,管管闲事。
反正我二哥那忙不过来,这等吃力不讨好的小事,还是我来吧。”
“吃力不讨好……是么?”
傅阶又笑了几声,自己把自己呛到,咳个不停,半晌才问:“你竟认得凉州的人?”
傅陵意味深长道:“儿臣先前在边境待了一阵,认识一两个的也不稀奇。
远不及某些人,在全国各州都颇多交游……”
他没把话挑明,傅治也懂了。
济王颇多交游,却难以成事。
傅陵此时提这件事的目的,显而易见。
于是傅治看向尹必,一抬下巴,“你去告诉外头的人,传朕口谕,太子在边境行事冲动,责令其在东宫闭门思过十日。
而后仍代理国政,六部十司除户部外,都由东宫统掌。”
此谕一出,傅陵在边境的失误被描成了一时冲动,责罚既然是闭门思过,那权力就还是他的。
傅陵明白,这不只是傅治对他处理田州之事的奖励,更是对他先前这几年监国的肯定。
如今肯答应得这么轻巧,恐怕对傅阶并不满意。
他很久没跪过傅治了,今日就破例一次。
他叩头下去,口中谢恩时,心里想的却是……
他已经拿回了监国之权,他可以做很多事。
他可以照管边境民生,可以让大舜和故齐国之地一步步走向繁盛,海晏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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