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拜托我送过来。”
‘桑桑买的’。
这几个字不轻不重的飘到温穆耳朵里。
他只觉这个瞬间自己水喝多了,胃里塞的慌。
重点是明明塞的慌,还不能把塞他胃的东西给掏出来。
莫名的,他就烦闷。
他看了眼不远处盯着这里的众多目光,又听了几秒周围时不时带着他名字的兴奋的议论声。
当着随颜帆的面,他把那盒牛奶横着撕开,往嘴里倒。
倒了一半,他停下来,把剩余的半盒牛奶重新递回来:“帮我还给桑桑吧,胃太小,喝不完。”
“……”
随颜帆呆愣的接过,没有说话。
停了几秒,便听见他又说:“我比赛结束再喝,要不你先替桑桑帮我拿着?”
“……”
拿着就意味着她下半场也要待在这里。
要看他奔跑在赛场上的样子,要看他流汗时的样子,要看他时而皱眉时而弯眼的样子。
随颜帆想拒绝,拒绝的理由很多。
比如她的照片已经拍摄的够用了.她需要奔赴下一个场地,比如今天太阳太大.她有些中暑.体力不支。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说。
如果人能做到永远理智,那她很羡慕。
因为她做不到。
她总挣扎,总在自我撕扯,总看到自己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见她沉默,温穆回眼。
五米开外的裁判在朝他们做手势,队内也有人在喊他回去准备比赛。
他转身,和厉昱一起离开。
往前走了几步,还是泄了气一般,折回来。
他拿过随颜帆手里剩余的半盒牛奶一饮而尽。
把盒子远程投进垃圾桶,他如同自嘲一般.轻笑出声:“照片拍完就回去吧,太阳大。”
太阳大。
别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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