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灯缓过神来,察觉连译的体温有点高。
他刚刚转变状态,指尖还是冰凉的,摸了摸连译的脸侧:“你在发烧吗?”
之前没注意到,他的脸色也不太好。
南灯关切道:“被那两只鬼碰到了?”
连译压下心口的绞痛:“不是。”
“抱歉,”
他低声道:“是我的错。”
他道了歉,南灯心里的那点不高兴就彻底消失了,主动搂紧连译:“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身体的痛感逐渐变淡,连译眼眸低垂,发烫的掌心紧扣着南灯腰间。
他不清楚卓清的禁制究竟是怎么发作的,目前看来还不会致命。
如果当真没办法解开,他死后变成鬼,也要将南灯继续留在身边。
不久后,南灯走出卧室,小心打量四周。
屋子里的煞气都散去了,盆栽的枝条掉了几根,落地灯被撞歪,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异样。
看来抓鬼的天师实力还不错,这么快就将事情解决。
南灯扶起落地灯,莫名想到了当初在游乐园,遇上的那名很厉害的天师。
他想着还好及时藏了起来,没有与今晚来的天师打照面,不然万一被看出来不是真正的活人……
南灯有些后怕,跑去把大门反锁好,拉紧窗帘。
连译还留在卧室,查看被破坏的符阵。
他一共设下两道符阵,一道在卧室外,一道将南灯所处的衣柜保护起来。
今晚那些怨魂的目标明显是南灯,原因暂且不明,而卧室外的符阵没有破,衣柜的这一道只有可能是南灯无意间破开的。
连译走到衣柜前,右手微抬,细碎的光点从地面升起。
他亲自用灵术设下的符阵,直接碎成了这样。
南灯很特殊,他的身份存疑,这一点连译早就知道。
现在看来,他也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弱。
有关南灯的过去,连译向内庭索要过业障塔的保存卷宗。
但南灯说名字是自己取的,也没有以前的记忆,卷宗里根本找不到有关他的任何信息。
至于那只据说被关在塔里的鬼王,更是无人知情,似乎也没人见过。
兔子头悄悄跳近,张口把漂浮的光点全吃了。
连译没有阻止,它刚刚吃完,南灯拿着一瓶符水进来。
“这应该是天师留下的,”
南灯把符水放进连译手里,“你快喝了吧。”
连译“嗯”
了声,打开符水的盖子却没有喝,趁南灯不注意时倒进了窗边的盆栽里。
他天生煞体,符水起不了半点作用。
南灯也不想喝符水,把剩下的一瓶存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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