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翮放下杯子。
杯子与桌面滑了滑,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只要‘我的’金主,你那把灰格子伞呢?”
“什么灰格子伞?”
话音刚落,姜临晴想起来了,“那天黑衣黑伞的人就是你。”
她当时就觉得是他。
他不认,直到现在也不认。
“我让你送伞,你说不,说了不,你又偏偏来,你做人就不能实诚一点。”
如果他来送伞,她就不会接受灰格子伞。
伞已经是她的困扰了。
“对了,你来送伞不收钱啊,财迷什么时候也白干了。”
“哼。”
池翮从鼻子里出气。
她逮住机会:“小猪才哼哼。”
他给她递了筷子:“吃鱼吧。”
她接过筷子:“瞧瞧你,擅自违约,结果被高强度工作给折磨惨了吧。
人都憔悴了。”
“你敢说,你只是我一个人的金主?”
“我为什么不敢?不就收了别人一把伞吗?我又没给他钱。
我辛辛苦苦赚的,还不是只给你一个人花了。”
他强调“他的”
,她的重音就放在“他一个人”
。
“这话中听。”
他给她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趁热吃。”
她想哼,怕他又回击,忍住了。
池翮:“吃鱼别讲话,容易梗喉咙。”
船上来了几个女孩,个个穿得五颜六色。
正是青春洋溢的年纪,胆子大。
一个人瞟向池翮,撞了另一个人。
接着,几个女孩子都向他望过来。
烤鱼都没有池翮那张脸来得美味了。
女孩们在说:“真帅。”
姜临晴望着窗外的水面。
老板不去捞鱼的时候,水面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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