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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利用了她的单纯无知,可最后关头也克制过,给了她最后的机会。
“再不走,你今晚就别想走。”
他的眼睛当时亮得吓人,喘得她浑身燥热。
她能走的,可是她没走。
她能往哪里去?
毕竟哪里都是冷冰冰的现实。
支零破碎的家庭只给过她伤害。
已经是植物人的爸爸昏睡多年,没有丝毫会醒来的迹象。
她那个爱慕虚荣的妈妈,刚离婚半年不到,又不甘寂寞地给她找了一个新贵继父,新继父有两个女儿,在背后骂她妈是“老女表子”
,踩着男人实现阶层跨越,她这个女儿十有八九得了她狐媚老妈的真传,将来也要走同一条路。
同父异母的弟弟瑞瑞发高烧,深夜只有她和保姆送他去医院急诊,小家伙在梦里呓语“爸爸妈妈”
,可是他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快活呢?
他们两个各自结了新欢,再过一年,也许又要给他们添弟弟妹妹。
触手可及,只有他的胸膛是温暖的。
只有他才懂她的痛苦。
因为她的痛苦,他也有。
他们都有把结婚离异当儿戏的父母,也有一堆不熟悉的比他们小很多的的兄弟姐妹,他们都在这个家庭里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甚至最可恨的是,身上都携带着来自上一代的纵情的劣质基因。
所以一场惊雷过后,错误不可收拾地酿成了。
许愿不是那么保守的姑娘,她可以接受自己一时头昏脑热陷入一夜情,可是她不能接受她□□愉的对象,是林季延。
她叫了好几年“哥哥”
的男人。
“是我的错,我醉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干涩地开口,带着渺小的期望,“当它没有发生过,可不可以?”
“不可以。”
林季延斩钉截铁地拒绝,“这是我们两共同的第一次,你单方面否决它,并不能说明它没有存在过。”
他神情冷肃,气质里的温润无害早就退去,现在的他,流露出性格里异常凌厉强势的一面。
“愿愿,你必须明白,不是所有醉了的女人,都可以让我破了原则的。”
“因为是你,也只有你。”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希望你懂。”
许愿仰起脸,星子一般的眼眸,怔怔地定格在他脸上。
“你问我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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