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到了场地,等待一上午都没见着封燃的身影。
倒是傅珩之来得勤快极了,大包大揽了几乎所有的活儿。
甚至还和在场的参观者聊了起来,二十分钟后一群人纷纷承诺之后还会支持他们工作室的展览。
但是,宋西岭一下午都感觉到非常不对劲,他继续给封燃打电话并且直接找到了他的住处。
家里敲门没人回应,路过一个邻居,说上一次见到封燃,还是很久之前,或许他早就不在这里住了。
宋西岭开始怀疑傅珩之又做了什么事情,拿出手机联系到任河,对方却告诉他,之前的确把封燃送回了家,但之后就没有再联系了。
“你找不到他?”
任河说,“没准又去什么地方浪了,别理他,过几天自己就回来了。”
宋西岭挂断电话,心头隐隐不安。
直觉告诉他这次不太对劲,和以往他们每一次争吵过后,都不太一样。
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忽略了封燃的什么情绪吗?
这份担忧一直持续到第三天,个展结束那天。
当他和傅珩之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后,他们一块回到了工作室,刚刚打开门,宋西岭就闻到空气中一缕淡淡的烟味。
他天生对烟味特别敏感,那是封燃偶尔会抽的一种。
刚开始不知有多少次,封燃在工作室大肆抽烟,宋西岭次次都说他,说得他终于心烦无比,再也不在这里抽烟了。
再后来封燃主动把烟戒了,宋西岭很久没见过他抽烟。
他慢慢地把整个工作室都绕了一圈,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直到坐到沙发上时,桌面上的一张褐色信封引起了他的注意。
意识到那个信封是他和封燃之前一起挑选的时候,宋西岭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差。
窗外的喧闹声变大,他回过头去,只见傅珩之把所有的窗户打开,然后走到了他的身边。
宋西岭察觉到他探寻的目光,说:“你和封燃说了什么。”
“什么?”
“在酒吧的那天,我走之后,你对他说什么、干什么了?”
“……”
傅珩之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如果他出什么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永远。”
宋西岭对他的反应视若无睹,他面无表情地拿起信封,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信封里面有薄薄的两三张纸、一个钥匙。
宋西岭一眼认出字是封燃的字,钥匙是开工作室门的那把,他手指微微地颤抖着,把信取出——
早上或者晚上好,小西岭。
好几个小时没见面,你有没有想我?估计没有吧,哈哈哈。
不过我可是想了你整整一天,真是不公平。
不过很可惜,以后我只能这么想下去,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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