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躯壳乃是名副其实的“破绽百出”
,时不时就有部位变回虚影,空荡荡地悬在衣服里,走路时左腿右腿动得煞有介事,细看之下脚不沾地,都是用飘着的。
杜阿婆领着他们去了徐老太的屋子,这地方三个月没住“人”
,落的灰却不多,想来是杜阿婆常来打扫的缘故——她收回了身上蹩脚的伪装,半透明的身影飘在客厅中央,等门一关,终于按捺不住,脱口而出道:“各位警官,小徐是犯事了吗?你们为什么要来查她?”
之前接到调查局的电话时,尽管通知人语焉不详,但杜阿婆还是从他刻不容缓的态度中猜出有大事发生,心中一直惴惴不安。
“是有一点小事。”
孙凌含混其辞地应付了一句,生硬地转移话题道,“请问一下,您跟徐老太的关系怎么样?”
他敷衍的说辞本就说明了很多东西,杜阿婆叹了口气,没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我们的关系……还算可以吧。
我比她早三年做鬼,有些经验,当然要多帮她一点,她待我也很客气,但要说有多亲密,那就是假话了。”
她絮絮叨叨:“小徐活着时日子过得苦,丈夫孩子都死了,她那混账侄子吞了她的积蓄,又不肯好好赡养她,害她病死在敬老院……有这样的经历,不被气死就算好的了,怎么还能要求她对别人掏心掏肺呢?她这回说要出去旅游,我还以为她是把过去放下了,没想到……唉!”
晏灵修环顾四周,目光依次掠过微微开裂的吊顶、泛黄的墙纸、还有角落里盖着防尘罩的沙发……客厅的陈设十分简单,除去几件必备的家具,别的和个人喜好相关的东西一概没有,哪怕是装修最潦草的快捷宾馆,看起来也没有这么冷清。
这间一居室面积不大,十来分钟就够他们看个来回了,因为实在没什么可供发掘的余地。
孙凌从厨房转出来,嘀咕道:“这里一点也不像住过人的。”
“说的很对,住在这里的本来就不是人。”
孟云君随口开了个冷笑话,把孙凌噎倒,又泰然自若地问杜阿婆:“有没有见过陌生人来找她,或是送过来一些古怪的信件或快递?”
“我没听她提起过,不敢下定论,但明面上应该是没有的。
你们也见过了,我们这栋楼里都是熟人,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盯着,收个快递都有人问装的什么,她就算是要见人,也只会是深更半夜偷偷见,不会让我们撞见的。”
“至于信件…..”
杜阿婆回忆片刻,摇头道,“这我实在不清楚,毕竟不是每时每刻都跟她在一起的……小徐平时不买吃食也不订报纸,只喜欢收集些超市传单之类的,看上面打折促销的活动。
这好像是她以前经济不宽裕时留下的习惯。”
晏灵修踱步到卧室,逡巡片刻,发现床头空心凉枕的左下角被磨损得很厉害,和其他地方比起来,那一小块竹片色泽暗沉,像是人长年累月用手抚摸过的痕迹。
晏灵修挪开凉枕,下面什么东西也没有,他想了想,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显影符咒。
一张五寸照片的虚影悄然出现在原本被枕头盖住的地方。
是张过去的全家福,边缘都打卷了,显然是经年累月地被拿在手里看过很多次。
照片上徐老太大约有五十多岁,左边坐着她的丈夫,一子一女按着她的肩膀站在后边,一家四口都在对着镜头笑。
根据调查局了解到的情况,徐佳的孩子车祸去世后,肇事者不光当场逃逸,被捕后还据不认罪,是他们夫妻四处奔走,耗尽积蓄,才终于将凶手送进监狱。
大概是早些年干活亏了身体,后来又经历丧子之痛,徐佳的丈夫没几年的撒手人寰。
此后这一家四口的笑影就只存在于过去的老相片中了。
作者有话说:
卖馄钝的杜阿婆第一章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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