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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是没错,但罕土司举的例子让印太差点咆哮,这举的什么破例子,她都能听见佣人在身后偷笑。
厉阳不解:“这样也只能说以利益为纽带,我们和兰应德的绳子系得牢,还是没能说明白他的诚意呀!”
云开从门框探出头:“他不是把家都搬到允相来了么,这就是诚意。”
土司闻言满意地点点头,但发现是去而复返的老二说的,又起身四处找棍子。
罕云开吐吐舌又要跑,厉阳连忙拉住土司:“您让二弟给我讲讲,他讲得不对您再打。
罕土司对门口探头探脑地罕云开道:“滚进来。”
云开进来站在门口不敢上前,准备他爹一翻脸他就跑。
罕土司端起茶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他卷了卷袖子伸出指头跟说书一样比划道:“大哥你看啊,兰应德把家搬来按理说身边总该留个能照顾女儿的人,可他现在除了徒弟长生身边就没有一个从昆明带回来的人,这是搬家么?简直跟逃荒一样,不仅如此还要用照顾女儿的名义把他送进府是为什么?”
厉阳想了想迟疑道:“他不信任以前的佣人?”
印太和土司同时闭了闭眼睛,但都没说话。
罕云开倒没什么表情:“这也算是一个原因,但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罕厉阳好奇:“哪是为什么?”
“他是为了向阿爸表忠心,他这样就等于变相的跟阿爸说,他一家子都捏在咱们手里呢。”
罕土司总算看这个儿子顺眼一点。
厉阳皱眉:“他这是主动把女儿送进府里做人质?”
看见罕土司眉头舒展了罕云开胆子也大了,借着说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从桌上的碟子抓了块豪崩咔擦、咔擦吃起来:“也不全是,他把女儿留在允相,一个小丫头孤身住在那么大的宅子始终是不妥的,送进府里来,又表了忠心又保证了女儿的安全,一石二鸟。”
厉阳感叹:“汉人就是太狡猾了,花花肠子多,可是……”
他眉头一挑:“他家的事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云开拍了拍手上的米花屑:“兰家的小丫头没什么心眼子,我旁敲侧击一路,什么都知道得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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