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大家主母、深宫妃嫔是一类极致,而?青楼花娘便是另一类极致。
绝境之地、淤泥之中?,能活下来,活得轰轰烈烈,岂是一般人能做到?”
封珏和程寅从未听人这样说过,只觉他这是歪理?,可心?中?又隐隐觉得,是有些道理?的。
此时他们再看那?花娘,便不觉得尴尬羞耻了,反而?带着探究和好?奇。
是呢,这些青楼花魁,她?们有怎样的人生,又有怎样的生存之术?
封离把人忽悠住,见两?个少年还真思考起人生来,兀自掩唇而?笑。
他才没那?么多?哲思,也就糊弄糊弄这两?傻小子。
确实,他只糊弄住了两?个傻小子,当听到他把腰间玉佩扔托盘上的声响,听到他再次叫赏,周昭宁的面色便转为了平常。
周济在一旁胆颤心?惊,王爷这模样,一看就是气过头?了,于是再不表露分毫,面色平淡如水。
惨惨惨,七爷惨了。
周昭宁先前吩咐了,封离赏出去的玉佩自然便被送来了这边,周济一打眼?,恨不得自戳双目,他已经不敢想象,今夜七爷要怎么才能站着回?府了。
无?他,这被赏出去的玉佩,乃是他们王爷的。
那?是前夜,七爷宿在书房,在书房穿戴时下人给他佩上的,那?天七爷夜归时他见过。
王爷的玉佩,没有王爷的授意和默许,哪个下人也不敢拿来给七爷戴。
这下好?了,被送了花魁。
周济同情地看向舞台上正致谢的花魁娘子,颠了颠手里的剑,寻思王爷若是让他去杀女人,他去不去。
周昭宁将那?枚墨玉拿起来,左右打量,收进了怀里。
他随即吩咐周济:“换了银钱赏她?。”
“不敢,不敢,哪里敢叫贵人折钱,您折煞我这绮红楼了!”
老鸨连连磕头?,根本不敢应。
“赏。”
周昭宁不容置喙。
封离今日是临时起意,并未多?带银钱,也没想过自己能夺得头?彩,所以那?男花魁敲开?他们的门时,他的惊讶溢于言表。
“我拔了头?筹?”
他问道。
“是的,公子乃是今日打赏我最?多?的一位。”
换了旁人,这送上门的美人,早就喜不自胜,可封离还是清醒地,又问:“可是我刚听人喊了三千两?,我不过打赏了五百两?。
哦,还有十两?金,怎么也不够三千两?白银。”
男花魁虽是意外,但这点问题又岂会被问住,眼?波流转间从容作答:“公子何必说破小人心?思……小人在台上瞥见公子面如冠玉,心?生欢喜。”
他说着,屈膝为封离斟了一杯酒,用那?白玉般的一双手奉到了封离眼?前:“小人今日未夺魁,未被贵宾点选,便自主来寻公子,愿一荐枕席。”
旁边的程寅、封珏在这男子过来时便已让开?,听到这更是忙不迭起身,连连告辞,两?人一溜烟跑出了门。
“喂,喂。”
封离在身后喊,两?人跑得更快了。
出得门外,两?人对视一眼?,俱都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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