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
“他乳糖不耐受。”
池隐继续道。
医生手下滞了滞,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提高了嗓音:“什么叫可能?到底吃没吃?”
“吃了。”
郁月生说。
“多少?”
医生问。
“吃完了。”
郁月生机械地回答着。
他有看到的,齐倦身边放着个空掉的刮得干干净净的蛋糕盒。
是、是他给齐倦买的蛋糕。
池隐轻轻“啊?”
了一声。
“胡闹。
乳糖不耐受严重的话甚至可能会脱水,引起酸中毒,蛋糕都不能吃,还敢吃奶油的?你们是朋友吧?怎么做的?都不能看一看?”
医生指责道。
车里光线昏暗,雨势似乎更加迅猛,拍打在车子的顶头,撞击在车身的旁侧,郁月生却感觉它们要破车而入,将人吞噬进滔天洪水里。
齐倦懒懒地抬起眼皮,神情里尽显疲惫,嘴角漫不经心勾了勾像是在梦里一般,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老师,我没事,是我自己想吃。
没有多疼。”
又是一个刹车,连头顶的灯泡也闪了一下。
在救护车忽高忽低的鸣警声中,齐倦轻轻阖上眼睫,脸上看起来洁白干净,唇瓣却被血色晕染,呈着一抹稍暗的红色。
“齐倦。”
“齐倦。”
池隐也腾地站起來,指骨捏得紧紧的。
“到了。”
司机在前头喊了句,忙跑下来开后面的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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