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倦抖了一下,眉宇痛苦地蹙起,额间冷汗滴滴滚落,挣扎着郁月生感觉自己都要摁不住他了。
“没事了,没事了。”
医生将药剂快速推进去,念叨着。
齐倦脱力地松了手,他像是被海浪拍上岸边的鱼,艰难地、缺氧地痉挛着。
等人卸了力,郁月生这才将他掰开。
齐倦的手被抽出来的时候,指骨处轻快滑下了一摊血色。
医生给他包扎的时候,齐倦倚在床头,脸色尚未恢复过来,他盯着郁月生喘息道:“刚才忽然痉挛了。
没事的。”
“伤口别沾水。”
医生本来想说忍着点,不能依赖止痛药,可是想到刚才发生的,还是作罢了,“疼就按铃子吧。”
等着医生离开,郁月生沉默了好一会。
他看着时钟渐近中午,也不知道池隐还有齐倦的姑姑待会会不会来,便趁早问了他:“你能喝牛奶吗?”
“咳、咳咳……”
要是在喝水的话,齐倦估计能被自己呛死,他呛咳了几声才平复下来,疑惑地看着对方,“问这个干嘛?老师要买牛奶给我补钙吗?”
郁月生将手机切到昨天的视频,放给他看:“这是你吗?”
齐倦快速扫了一眼,收回视线:“不认识,这人谁?”
“是吗?可是你后面露出脸了。”
郁月生将手机进了一点,比在齐倦脸颊旁边,挑眉道,“连泪痣的位置都是一样,牛奶是池隐给你喝了吗?”
齐倦轻忽一笑着懒懒靠在床头:“老师你给我的蛋糕我也吃了,这是一个道理。”
郁月生沉着脸:“那他为什么打你?”
“老师为什么要挑我胃痛的时候说?”
齐倦瑟缩着身子,嘀咕,“想起来真不美好。”
“我不问了。”
看着郁月生两句一说,就沉默了,齐倦自顾自道:“为什么吗?吵架了吧。”
齐倦语气上扬着,明明疼得只能倚着床头借力,却还是懒懒勾起嘴角,一脸欠揍道:“或者说,——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哈哈……是不是挺好玩的?”
郁月生:“……”
“如果能和老师在一起,我也可以的。
老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都可以配合。
我会的可多了,s.m、监.禁……而且我还是个弯的。”
齐倦抱着胃,压低声音,继续狭昵耳语道:“人生建议啊,老师,你现在最应该想的是,怎、样、离、我、远、一、点。”
“齐倦。”
郁月生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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