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一颗呢,我还有好多。”
池隐拍了拍齐倦,那人折着腰,根本顾不得理他。
他便自顾自又剥开一颗,掐着齐倦的下巴,把糖往人嘴里硬塞。
齐倦咬紧了牙关,死活不肯张嘴,鼻梁上都挤出了细小的慵懒的皱。
听着池隐在旁边骂骂咧咧的,好半晌齐倦才背过脸,把脸埋在抱枕里说:“你特么的烦不烦,别碰我。”
声音隔着抱枕,听起来闷闷的,还带着点少年气。
“行,不碰你。
我给你。
你自己吃。”
池隐将两颗辣椒糖塞进了齐倦手心。
齐倦犹豫了一会,才将糖含在了口腔里。
本是想过等着它慢慢化开的,可是那玩意太辣了,齐倦手指不稳地端起桌上的杯子,闷头就要将里面的白酒一饮而尽。
与其被动选择,不如硬着头皮来吧。
就当是回敬……不知道该敬给谁,真不行就当是敬一场这操蛋的人生,以后对他好点行不行?
池隐被他连贯的动作吓了一跳,忙拍着齐倦的后背惊呼:“别喝了。”
齐倦全然一副坦然饮水的样子,不以为意的样子,让池隐生怕他再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幸好,齐倦只是将杯子放好,微笑着对他说:“怎么,不是你端给我的吗?我喝了你还不满意?”
第10章胃药
淅淅沥沥的白酒里,掺着些红红的液体,也不知是化开了的辣椒糖还是血丝,挂在了雪白的陶瓷壁上,很是刺目。
空腹喝一杯白酒的感觉,真特么难受。
好像怎么也吐不完,胃里是住着个哪吒在闹海吧?想把什么底都给搅出来,恶心感也挥之不去。
整个喉咙都很痛,像是有把火沿着神经密集地烧了一遍,脑子里一旦回想到那颗辣椒糖……
不能再想了。
窗户上氤氲着潮湿的雾气,密布的雨迹一层覆过了一层。
耳畔是铺天盖地的雷雨声,以至于齐倦总是有一种自己身处狂风暴雨里的错觉。
视线都被雨水蒙住,眼睫沉重无比快要抬不起来。
齐倦全凭残存的意识勉强支撑。
他将指尖陷在上腹掐了又掐,连着一整片都在由里而外作痛,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这般生生抗着。
时不时胃里就狠狠一抽,像是踩压盛满水的气球,把酒液什么的全给翻上来。
忽然耳鸣的世界里闯入一个聒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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