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不可思议,你就是奇迹本身!”
姜越从座舱里爬出来,他还没来得及摘下头盔,就被兴高采烈的车队成员们团团簇拥,而他的赛道工程师更是率先冲上来,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拥抱。
“我必须向你道歉,”
这位高资历的工程师眼含泪光地说,“在你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我们都觉得你在异想天开。
还好你直到最后一秒都没有放弃。”
没错,如果姜越在比赛末尾选择放弃,没有拼尽全力追赶前车,即使亨利被罚时5s,他也还是会和第四名失之交臂。
一位身材高大的工程师过于兴奋,将姜越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换做其他车队是冠军才有的特殊待遇。
如果是平时的姜越肯定会因为不习惯这样的热情而推脱,只是他现在魂不守舍,还觉得这个好消息来得过于不真实,他来者不拒,默默接受所有人的拥抱。
奥斯顿的车队经理脸上都笑出了深刻的褶皱,不住拍打着姜越的肩膀,看他的眼神简直比看亲生儿子还要亲切。
简直跟做梦一样。
姜越摘下头盔抱在怀里,他看着上面专为他设计的彩绘和涂装,再一次产生一种错觉:自己的重生是一场漫长的梦。
上一世,他拿到这个成绩,还是加入梅特勒车队的一年后。
领奖台上还在举行颁奖典礼,姜越就在后方准备接受采访,突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段星恒。
姜越把电话接通,那一头却迟迟没有传来声音,直到他疑惑地叫了一声,那熟悉的嗓音才在耳边响起。
“6号弯那里,你的右后轮蹭墙了么?
“蹭到了。”
姜越愣愣地被他带着回忆起当时的感受,“但是轮胎没事,就差一点点。”
耳边传来了段星恒闷闷的笑,让他不自觉感到耳朵麻:
“如果他们没有换掉那块广告牌,也许就会现跟两年前我留下的痕迹一模一样。”
不知是否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产生的某种化学反应,姜越感觉自己大脑也昏沉沉的,脸上也在热。
他脑里回荡着一个事实,就是段星恒说不定已经现自己那重复了上千次的复盘和模仿。
“不说了,我要去采访了。”
他急匆匆地丢下一句,刚挂断,没想到段星恒的短信就在下一秒跳了出来,显然是早有准备:
[我的伤口还是很疼,我很想你。
如果你担心我,一会可以对着摄像头眨眨眼么?我正在看电视直播。
]
[拜托,我全世界最棒的、刚拿到p4的宝贝。
]
后面还跟着一个可怜的eoji。
姜越:……
于是五分钟后,他面对镜头分享比赛感言时,突然难为情地,有些僵硬的,对着摄像头眨了眨右眼。
好在采访他的记者十分有职业素养,并没有对此露出疑惑的表情。
比赛结束后,段星恒就出院了。
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优于常人,伤口恢复得很快,并且他实在受不了换药护士锲而不舍的暗示和媚眼,不等完全康复,他就从私立医院搬回了家,后续的治疗和看顾则由佣人和私人医生负责。
而姜越则第二天接到了来自国内的电话,他疑惑地接通,现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有些微弱的老奶奶的声音,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段姥姥。
段姥姥的声音听上去又气又担心:
“那个臭小子出事了一直瞒着我,要不是我今天看比赛,现他没有上场,还不知道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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