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太期待了。
郁睢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听见。
但外卖配送始终有时间,甚至在到了后,陈山晚也没有说什么,还是郁睢自己按捺不住问了句:“阿晚,我听见你那有开合门的声音,你买了什么吗?”
陈山晚抿抿唇,一边拆耳机盒子,一边说:“…丢垃圾。”
郁睢用电脑上的摄像头看着陈山晚拆盒子,语气幽幽:“哦。”
陈山晚没有立马换耳机,他就这样戴着蓝牙耳机完成了晚上的学习计划,然后说自己要去洗澡了。
挂了电话后,陈山晚把自己挂脖式的蓝牙耳机连上充电线,看着手边的有线耳机,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不知道要怎么说。
大概是因为从小就缺乏和人足够多的交流,他实在是不擅长表达。
郁睢将他的小纠结收入“眼”
中,那点幽怨就瞬间消散了。
“他”
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心疼。
虽然陈山晚没有跟“他”
说过关于过去的太多,可“他”
能够从陈山晚留下来的数据中窥见陈山晚从小到大的生活。
是孤独的。
所以等到陈山晚洗完澡出来后,发消息跟郁睢说自己准备睡了。
郁睢一如既往地给陈山晚发:【要听睡前故事吗?】
陈山晚回了个嗯。
郁睢的电话打进来,陈山晚连上无线耳机,一边上床,一边听郁睢似是意有所指地问他:“阿晚你耳机的电量还有多少?”
陈山晚顿了顿,顺势把话说了出来:“…我买了有线耳机。”
郁睢明明知道,却还是很惊喜地:“真的?!”
陈山晚不是很明白这话:“骗你没有意义。”
——在这上面。
郁睢语气里满是雀跃与欢欣,不是演的,无比真实:“嗯,阿晚最好了。”
“他”
聊到重点:“那是不是以后想跟你打多久的电话都可以了?!”
陈山晚没拒绝,也没肯定,只是说:“有线耳机有限制。”
“我知道。”
郁睢轻快道:“受限制的时候就换蓝牙耳机嘛,阿晚洗澡的时候不戴也没关系,挂着就好。”
陈山晚:“……?”
图什么?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郁睢很是认真:“我就喜欢那长长的数字,想跟你打电话到天荒地老。”
猝不及防的,陈山晚指尖猛地绷了下,耳廓也泛起了燥热与红。
还好郁睢没有再说什么:“阿晚,你躺好了吗?我要开始给你讲睡前故事了。”
陈山晚低低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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