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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杏眼像是长了小勾子,盯着猫咪,神色却仙气淡然得紧。
清泉咳嗽一声。
洗漱完,留了一地猫毛。
郁暖是一点都不介意。
横竖男主不在。
戚寒时是个严重洁癖患者,更是个可怕的强迫症。
男人看到一点脏污,或是毛屑头发丝儿,都会淡淡皱眉。
故而他还在的那几日,屋里从来都纤尘不染,干净得没处落脚。
他的毛笔,用完了,都会洗得发白,按照大小色序排整齐,写字的纸叠得方方正正,几十张纸塞在匣子里,边缘整齐得像是一张。
郁暖不小心打开过,只是不敢碰,只怕动一下就会被他发现。
郁暖觉得心很累。
希望他别回来。
而对于他来说,一地猫毛,榻上又全是毛,这种事情,应该是完全难以忍受的。
他可能会微笑着,单手掐死她。
睡前,清泉给她吃了一盏安神茶,利于睡眠,里头又滤了些舒缓心绞痛的药汁子,虽然味道不怎么好喝,但是吃完的话,难得还有一小碟蜜饯。
由于人设原因,郁暖很少会在别人面前吃零食,所以即便只是一碟蜜饯,也是值得她认真吃药的。
接着,郁暖盖上被子,努力伸展了身子,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夜里,尚在睡梦中,郁暖便觉着脚上有些痒痒,忍不住轻哼,几根白皙莹润的脚趾扭来扭去,难受极了。
她翻过身,觉得有些热了,便把两条手臂露出来。
过了小半会儿,干脆连手腕都开始发痒痒,像是有条毛茸茸的猫尾巴,在她身上慢慢逗弄。
尚沉浸在梦里,她痒得浑身冒汗。
郁暖忍不住伸手抓两下,几下没抓到东西,翻过身不准备再搭理。
不成想那东西,又再次追上来,毛茸茸轻点上她的肩胛,又拨弄了她的下巴。
她一把随手抓了,无意识地捏两下,拿软绵绵的脸颊蹭蹭绒毛,又在睡梦里松了手。
小小蜷缩起身子,皱着眉睡得可熟。
过了半会儿,仿佛有微凉的事物,触碰到了她的手腕,才叫她勉强舒适了些,眉目也微微松开。
然而,她的手指似乎被甚么玩意儿咬了,有点疼,一下下,从小拇指,到大拇指,都被咬了一口。
干嘛啦。
疼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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