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邵云程乃至整个铜临山都不该是你怨愤的对象,只有七善门才是。
你应该把自己的这些恨,这些怨全都算在他们头上,若不是裴凌柏作孽,我们何至于有今天?你娘如何惨死,你如何受他折磨,为师又是如何费尽千辛万苦将你救出的,难不成这些你也全然忘了?”
“师父责问再三,弟子不敢忘。”
裴栖寒咬牙应声道。
“既然还记得你身上的仇恨,那就应该拿起剑而不是跪在这里。”
说着,陆息将他搀起,语重心长道:“你的命自出生起就注定和万山界的荣辱复兴绑在一起,命这种东西是逃不掉的,不想做万山界的千古罪人,亦或者还想有天罚结束的那一天,你便回去后好好休息,别再让为师失望。”
“是。”
裴栖寒眸中失了神采,他强忍下心中的激荡,拿起身旁的惊鲵剑将那双早已麻木的双腿支起。
长发落在颈侧,那双黑眸中升起的温度化为虚无,重覆上冰冷。
从来都如此,他早该习惯。
陆息让他回去他便回去,千古罪人这一词压在他身上,他宛如被人扼住咽喉。
“等等,这是这次妖猎的妖丹,你拿回去好生利用,身上的伤想来要不了多长时日便能痊愈。”
陆息的话不容置疑,裴栖寒伸手缓缓接过,两人的对话终于是告一段落。
“师兄!”
见裴栖寒从里间出来,许悠悠眼睛一亮,她总算是送了口气,不等她同裴栖寒说句话,祠堂里陆息又在喊她。
匆匆一眼,她来不及细看,也没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丝毫的不对劲。
“师父找我,是还有什么事么?”
许悠悠跨步进门道。
“师父让你师兄先走,还有些话,师父要单独交代你。”
“什么事?”
她问。
只见陆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而后交到她手上。
许悠悠仔细端详着瓶身,好奇道:“师父,这是做什么的?”
“这是促进伤愈合的药。
你师兄身上的鞭伤,自受训起还未上过药。
这瓶药给你,你找机会为他涂上。”
陆息吩咐道。
这个消息,落在许悠悠耳中瞬间炸了。
他身上受着五十六道诫鞭不闻不问,他居然还在着祠堂里一声不吭地跪了三天!
许悠悠将那药收好,面对陆息的时候她嘴里还有些得理不饶人,“师父,你对师兄也太狠心了。
怎么连上药的时间都不给他,就让人跪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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