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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家里,吹到苍谷的雪。”
另一边。
迟赫离裴栖寒远远地坐着哈欠连连,突降至冰点的气温催生嗜睡因子,他支着脸浅眠。
雪落到裴栖寒脸上,他缓缓睁开了眼,眸中染上冷气。
他坐起,感受着风雪的洗礼。
每一次的天罚与他而言都是一场浴火重生。
绿枝上落下冰花,轻盈地吻过他的耳尖,它是信使而他是收信人。
手边沉寂多时的惊鲵剑颤鸣不止,他按住剑鞘,陆息交给他的任务,他完成了其中一件。
苍谷坐落在云陆的西南端,这里气候潮热,终年四季如春。
二十年前,此处才突生横变,不时会被从南边随风吹来的雪裹上银装。
妖猎前夕,铜临山风陵堂。
陆息负手而立,火烛跳跃,闪动的光晕因照在正堂。
从他的视线看去,面前那堵墙上,供奉着数不起的牌位。
牌上所书,字字泣血。
“栖寒,不要忘了师父为什么把你带回来。”
陆息垂下眼,往事暗沉不可追忆,提及一字都似在挖人心肝。
伤心地,他本不愿再踏足来此,只是他给予厚望的大弟子总是不叫人省心。
“你还想颓靡到何时?”
陆息沉声询问,“你身上流的是万山界的血,别忘了你肩上担得血海深仇。”
室内沉寂良久,裴栖寒久不言语,陆息低斥:“为师说的话你可以听见?”
“……是。”
“那就别让我失望。”
陆息对待裴栖寒向来严苛,他不容置疑道:“此去妖猎,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给我将六爪森龙的妖丹带回来。
你是我铜临山的大弟子,记住,六爪森龙的妖丹只能被你带回来,可明白?”
“明白。”
“我们羽灵族乃古神遗脉,自云陆诞生之初便居于万山界,世世代代担着守护神木一职。
二十年前凡人入侵,一场大火致使神木陨毁。
万山界水软山温之地一夕间生灵涂炭,我们羽灵族死伤惨重流离失所。
万山界终年遭冰雪覆盖,家毁人亡。
我们的仇人是谁,你还没忘吧?”
“没忘。”
裴栖寒平声道:“七善门,七善门裴凌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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