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栖寒嘲讽道。
自从提到其余同门,裴栖寒与她之间无形中像隔了一堵墙,两人永远也无法靠近。
“追踪阵整个铜临山只有邵云程会,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裴栖寒定睛盯着她,邵云程从不轻易教人这些,如此只能说明他们关系匪浅。
他脑中不自觉闪过那日后山所见所闻,在当下情景愈发显得火上浇油。
惊鲵剑明白主人的心意在他手中呜鸣震颤,黑暗雨夜使杀意越发弥漫可怖。
许悠悠后退一步,半响说不出话,她终于看明白了那墙是什么——警戒,防备,厌恶,杀意。
他觉得她是敌对阵营的人,是邵云程的人,他不信任她。
更甚者因为她的刻意接近,他想要她死的心从来没变过。
许悠悠触上自己的玲珑镯,内心丝毫不惧。
无论如何他也杀不了她,只要她不死,她就硬要挨着裴栖寒,看他能怎么办。
当然,这某种程度上是她的气话。
现在问题摆在她的眼前,裴栖寒问她与邵云程是什么关系,如此直白尖锐的话,他这是在给她选择么?
许悠悠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天真地可笑,他们两拨人估计永远也无法和解。
路分两条,现在她站在中间。
她若立马抛下邵云程他们向裴栖寒投诚不仁不义先且不说,倘若这只是裴栖寒的试探,她现下有了如此卑劣的行径,那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得到旁人的信任。
再者邵云程郭焦等人曾经当众为她说过话,她心存感激更不可能当下就背刺朋友。
谎言也许听着漂亮但并不可靠,许悠悠如实回答道:“他只是我的师兄,因为我着急来找你所以邵师兄才教我追踪阵的。”
说着,许悠悠看着自己手背上阵法的印纹渐渐消失,她抬头看向裴栖寒眼里有一丝无奈,“追踪阵的时效已过,师兄我们回不去了。”
“是你回不去了。”
裴栖寒纠正她的话。
许悠悠被噎一下,刚想回嘴,复又看见他狼狈的模样,于是便不想弄得眼前炸毛,而是乖乖地给他顺毛,“是是是,师兄说得是,我回不去了,所以只能和你在一起喽!”
裴栖寒下意识锁眉,轻斥,“胡言乱语。”
“嗯呢!”
许悠悠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谄媚道,“师兄说得都对!”
裴栖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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