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走到地头,慢慢把桐树叶里的水,轻轻地倒在刚刚栽种的芝麻棵的根部,不敢浪费一滴水,如是往返了几趟,才把那些芝麻棵都浇了水。
他们刚刚干完,就见陈爱国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看见明显是刚栽种下去,歪歪斜斜的芝麻棵,陈爱国心疼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三春摆手示意那男孩不要说话,自己抢先说道:“陈爷爷你好,这是你家的地吗?”
陈爱国点了点头,满脸心疼的说道:“你们这些孩子也真是的,再胡闹也不能糟蹋粮食啊。”
在乡下,即使再调皮的孩子也不会去糟蹋粮食,那可是大家的命根子啊。
“我们不是故意的……”
三春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男孩忽然仰起了头,不顾三春的暗示开口道:“大叔,对不起,这些芝麻棵都是我拔的,我不认识,还以为是野菜。”
三春怕陈爱国打他,慌忙解释道:“是王兵告诉他这些是野芝麻菜,所以他才拔的,并不是故意的。”
陈爱国还没有开口,那男孩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了五毛钱递了过去:“大叔,我只有这五毛钱,先赔给你,如果不够的话,等我回去和妈妈要了再还给你。”
陈爱国皱紧了眉头看着他问道:“王兵?你是王兵的表弟,那个刚从县里过来的秦风。”
男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快的一闪而过,和他站的很近的三春都没有看清,他已恢复如常,眨了眨眼睛忽然问道:“大叔,是不是王兵让你过来看自家的地?”
这时候,陈爱国和三春也回过味来,王兵是故意骗秦风,让他误拔了芝麻棵,然后再告诉陈爱国有人祸害他们家的庄稼。
在乡下,敢祸害庄稼的孩子,往往都会被痛凑一顿,所以王兵这是想要让陈爱国打秦风。
三春不由低声问道:“你怎么得罪王兵了。”
秦风咬紧了嘴唇不说话,陈爱国却叹息道:“还不是王兵的父亲嫌自家妹子给的钱少了,秦风住在他们家,一个月给十块钱,他们还嫌弃少,一个孩子能花多少钱,真心贪心不足。”
秦风不说话,只是拿钱的手固执地伸在空中,陈爱国叹息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孩子,你把钱装起来吧,不用你赔。”
说着又抬头接道:“三春,秦风也要去你们学校上课,以后,你们就是同学了,你要多帮助……”
没等陈爱国说话,秦风忽然截口道:“我才不要她帮忙呐。”
说完,转身跑走了。
陈爱国摇头叹息,一边嘱咐三春赶紧回家去,一边也转身走了。
三春再回首,大春早已不见了,只得抱起自己拔的草匆匆回家去了。
开春天气好了,蒋勤就提出想垒院墙的事,那次被偷,她还是心有余悸。
他们家在村子边缘,住户稀少,真要是遇事,喊人都来不及。
家里也只有靳安一个男壮丁,五福还小,大春她们都是女孩子,实在不安全。
靳安也很是赞成,他们夫妻两个都是说干就干的性子,第二天就开始挖土,做土胚砖,夯实晒干了,就叫就靳山过来帮忙垒墙。
家里遭了贼,靳山也很是心惊,恨不得把那墙垒的更高了些。
他们在忙活着晒砖垒院墙,老院里就只能靠靳华了,王敏年纪大了,靳山和靳华便不让她下地干活,就在家带靳华的孩子陈东。
这天下午,靳华在地里干完活回来,就拐到菜地里,想要拔点菜回去做饭。
夕阳西下,袅袅的炊烟缓缓升起,落日的余晖笼罩着静怡的村庄,只有几声犬吠断断续续的响起。
因为是饭点,天色也快黑了,地里没有什么人了,靳华拔了一些菜就要回去。
刚走出菜院,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一只手还死死地捂着她的嘴,死命地把她往近处的槐树林里拉。
靳华拼命的反抗,可她毕竟是女子,哪里有力气能和一个成年的男子抗衡,尽管她拼尽了全力,可最后还是被那人拖到了树林里,手中的菜掉落了一路。
林子里,光线幽暗,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但靳华也已看清了按住自己的人是靳刚。
地面上落满了树叶,踩上去软绵绵的,靳刚把她推到在地上,一只手按住靳华的手臂,一只手就去撕她的衣服。
靳华又惊又怒,嘶声叫道:“靳刚,你快放开俺,你不要命了,快放手……”
靳刚哪里肯放手,一边动作,一边呵呵笑道:“小华,你看现在咱们两个都是单身,你就从了俺,俺一定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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