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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宽解了自己什么,神色软了下来,脸颊仍旧微红,开始准备给他换药。
喜欢他这种的是真的,心疼他的伤也是真的。
赵潜心底一片夷愉满足。
事实上,凝白心里只在想,这回还要不要像上回一样作点妖。
不是她想作妖,也不是她还想看太子窘迫。
主要是,上回她的作妖,在太子看来,一定全是无心之失。
既然是无心之失,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又怎么能做到上回从头失到尾,而这回又全然改掉呢?
未免有点太反常了吧?
可问题又来了,她若继续作妖,太子这回不一定再同上回一样竭力隐忍。
毕竟于太子而言,情势明朗,只差捅破彼此心知肚明的窗户纸,他为什么要辛苦隐忍?
凝白就叹了口气,她觉得少装一会儿心思忐忑的怀春少女也不会影响什么,还是作妖吧,作了脚底抹油赶紧跑。
赵潜只听她一声轻叹,温软指尖便触上了他脊背。
他一瞬紧绷。
原是想逗她,却忘了上回的教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圆润指甲若有似无划过,柔嫩指腹摩挲。
直到一切消失,药香弥漫,她松了口气,说:“殿下,我给您包扎。”
赵潜处境堪称狼狈,包扎是包扎不了,他竭力风轻云淡回首,若有所思里含着戏谑:“你的脸怎么这样红?”
明摆着要羞她。
凝白也就装没听见他那喑哑的嗓音,涨红了脸,瞪他一眼,成功脚底抹油。
依凝白的进程,她起码还要来回拉扯个十来天,而后找个天时地利人和合情合理的机会,打太子一个措手不及,先同他坦明心意。
这样还赶得上太子生辰,可以给他好好过个两情相悦的生辰。
也有利于之后的始乱终弃。
拉扯十来天是有点累,但也没什么问题,目前进展也很顺利。
有问题的是,那个天时地利人和合情合理的机会该怎么创造。
凝白一边练字一边想,结果她灯都点了两茬,也没想出来那个机会该怎么创造。
烦啊……
烛火也摇晃起来,发丝被吹得拂在脖颈上,风起了。
凝白心神更加烦乱,干脆搁笔,把摊子收拾好,吹了灯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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