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紧皱,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正欲去寻姜漓,余光见她已经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件绯红衣裳,面色带笑道:“二妹妹,你来得正好,快帮我看看......”
她话未说完,瞥见床榻上的闻浅,不解道:“我不过去取件衣裳的功夫,世子妃不会就睡着了吧?”
说罢提起椅子上另一件衣裳,看了看,接着佯装惊恐道:“世子妃怎穿了那件衣裳?!”
姜娩见她手里拿着一件鹅黄百合纹外衫,跟闻浅穿的一样,唯一区别是闻浅身上那件是绣的牡丹,不细看根本分不出差别。
“那衣裳怎么了?”
姜娩疑惑道。
“那衣裳……”
姜漓支吾着,“那衣裳未制好,里头还绑着银针。”
姜娩瞬间瞪大了眼睛,脑中立刻浮现出不详的画面。
快步上前,轻轻掀开衣领,看到后颈处银针深深扎入肉里,一碰衣裳,银针便微微晃动。
她的呼吸一滞,冷汗直冒。
“姜漓,你为何不告诉她衣裳里有针?!”
姜漓面露无辜:“我让她试绣百合这件,她自己拿错,怎可怪我?”
姜娩正要质问,就听外头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丫鬟领着大夫匆忙进屋。
当务之急是先救醒闻浅。
众人忙碌间隙,姜漓不动声色地挪步到床尾,从闻浅鞋底拔出一根细针。
往日令她在宴席上当众难堪,这闻浅总算是栽她手里了。
她扭头轻瞥床上的人一眼,勾起一抹冷笑。
只是一瞬,但却被姜娩捕捉到了。
她脑中飞快思索,难道姜漓与闻浅有过节?
不等她细想,就见大夫叫人给闻浅翻身。
姜娩赶紧上前止住了。
“大夫!
她后背银针还未取出,不可轻动。”
“如此......”
大夫有些为难,“那这衣裳可否能剪开?”
“不行!”
姜漓跺脚,“这料子是好不容易买来的,不能剪!”
“剪开!”
姜娩提高音量,怒瞪着她,“这料子就是拿金线做的,今日我说剪,也得剪!”
姜漓被她声音吓到后退一步,撇撇嘴不说话。
很快,大夫拿着剪子从衣领处往下剪开。
随着衣衫撕裂的声音,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只见闻浅后背,密密麻麻的银针刺入肉里,有些已经全部进到肉中,渗出细密的血珠。
“这姑娘,是活活疼晕过去的啊。”
大夫叹了口气,手下动作也未停,“所幸未扎及要害。”
姜漓轻瞥一眼,腹诽道:还真是命大。
她拿起另一件鹅黄外衫想出去,恰巧墨萍风风火火带着李知景进屋,撞了她一下,手一抖,衣裳落在地上。
姜娩偏头瞧见了这一幕,径直略过李知景,扯起姜漓的袖子,将她拖至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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