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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阳月见他坚持,也不欲多说,便回屋了。
戚逐躺在窗边,身上盖着一层薄被褥,萧阳月的铺位在他身边,他侧着身,听到身边一阵窸窣响动。
戚逐:“阁主大人。”
萧阳月:“干什么?”
“先前是我失言了。”
戚逐道,“还望阁主大人别放在心上。”
萧阳月沉默着,最后才平静道:“侯爷少与我争些言语上的机锋,我自是争不过的。”
戚逐暗自一笑,心道要说萧阳月不近人情,偶尔也还是会透出这么几分可爱来。
戚逐不再说话,闭上双眸休息,大约过了两刻钟,屋里周围便传来细微的鼾声。
萧阳月的呼吸很安静,一副已经熟睡的模样,但戚逐清楚,萧阳月必然不打算在这样的情况下睡着。
只是,平静并未持续太久,大约在丑时三刻时分,戚逐便又嗅到了那股方才在井边嗅到的气味,这一次,臭味要比在井边浓郁些许。
戚逐在黑暗中睁开眼,暗暗地分辨着气味的来源,忽地听见背后传来一阵衣衫摩挲的声响。
戚逐转过身,见萧阳月站了起来,他提着剑,似乎准备出去。
戚逐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困倦,像是方才才从睡梦中苏醒似的:“阁主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萧阳月没有回答戚逐,只是轻轻用剑挑开竹制门帘,往外看了一眼。
戚逐:“阁主大人,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
萧阳月这才回头看了戚逐一眼,似乎对戚逐也能闻到这股气味有些出乎意料。
周遭的空气中着实弥漫着一股隐隐的腐烂般的臭气,但并不强烈,一般人也许根本感知不到。
习武的萧阳月感官敏锐,想不到不习武的戚逐竟也能闻到。
屋里的人渐渐都醒了过来,萧阳月低声和驻守在屋外的人说了几句话,便提着刀出了门,不知要往哪去。
戚逐跟着站起出了门,掀开门帘的那一刹那,他便察觉,这股气味并非从那口井中传出,而是从这家农户的主屋里传出。
萧阳月朝着主屋走去,梁昱见状,快步跟上他,他显然也察觉到了这股怪异的气味,抽出腰间别着的大刀,四处警惕起来。
萧阳月抬手,叩了叩主屋的房门,屏息凝神了片刻,未曾听到有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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