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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里只是二三楼,裴穗保证不用他动手,她自个儿都往下跳了。
可现在是在七楼,就算此刻身处医院,摔下去立马就能进行抢救,但救活了也是个一级残废吧。
她还没有傻到把自己命也搭进去的地步。
于是裴穗只能自认倒霉,就当自己刚才是被狗咬了,连提都不想提,很不明显地瞪了他一眼,不再低声下气的了,态度不软不硬道:“贺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贺霆舟正轻抚着她那被亲得亮晶晶的双唇,像是在描摹一件心爱的作品。
听了这话后,他头也没抬,嗓音冷冽,缓慢道:“不是不走吗,又反悔了?”
“……”
这话怎么说得像是他给过她离开的机会……等等,他该不会指的是刚才那次吧?那算劳什子机会,分明是个圈套啊!
裴穗分不清贺霆舟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愈发觉得和他打交道就跟赌博似的。
不光要有足够的资本,还要学会放手一搏。
或许真的就应该再豁出去拼一次。
“对,我反悔了,还请贺先生让一让。”
她心神一敛,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还在作乱的手指,回答道。
这样的力道对于贺霆舟而言,更像是被奶猫挠了一下,不痛不痒。
他垂眸看着被印了一圈牙印的手指,不疾不徐道:“晚了。”
“……”
他说得倒是云淡风轻,裴穗被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就知道他是在把人当猴耍,“贺先生,你这样有意思吗?”
她的话音刚落,贺霆舟神色如常,却忽得抽出了还枕在她身下的手臂。
裴穗一个晃悠,整个人直直地往后仰去,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抱住他,以此来维持平衡。
身子刚一稳住,裴穗又猛地反应过来,刚才熊雯那事发生得太过突然,她连bra都没有时间穿,随手拿了件外套,直接套在睡衣外就出来了。
她低头看了看被自己紧紧抱在胸前的手臂,潮红袭上脸颊,急急忙忙想要甩开,却被贺霆舟反扣住手腕,向前一拉,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牵起嘴角,俯身埋在她的颈间,嘴唇在她细嫩的颈侧辗转。
轻轻一吸,便是一个红印。
“……”
又来了,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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