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走了?
与谢应忱同来的是一个眉眼清俊的青年,他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嘴,又赶紧闭上。
公子决定亲自走这一趟时,就说过,对方即已曝露了,就绝不会再贸然出手。
公子还说:此行一为解惑,二为合作。
解惑他懂,公子想知道是谁在暗中帮了他们,至于合作……他其实还是没看明白!
他挠了挠头,总觉得自己太笨,白白跟了一趟。
顾知灼紧绷着的心弦放松了下来,眉眼舒朗。
这活阎王可算是走了!
她一抬眼,目光和谢应忱相触,就再也不想挪开了。
谢应忱一直在看她。
他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她认得自己。
他拱手,郑重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顾知灼漂亮的凤目中滚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她朱唇轻启,许许多多想要说的话全都梗在了喉间,最后化为了一句:
“谢公子,您快要死了。”
青年:“……”
他差点来一句:不会说话就别说!
谢应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语调轻松道:“是啊。”
话一说完,他就又咳了起来,比刚刚咳得更加厉害,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潮红。
顾知灼想也不想,快步走过去,在他的一脸错愕中拉过了他的手,在穴位上揉捏了起来。
她的力道忽轻忽重,有着特殊的节奏和手法,才揉了没几下,谢应忱的咳嗽突然就止住了。
青年满脸错愕。
公子在一个月前染了一场风寒后,就犯了咳疾。
这一路上他们也寻过好几个大夫,吃下去的药都没什么大用,一直时好时坏。
她这么按了按,就好了?
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小丫头,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谢应忱:“秦沉,不得无礼。”
秦沉老实地拱了拱手,低眉顺目:“……这位姑娘,可否请教你是怎么按的?”
顾知灼瞪了秦沉一眼。
公子身子孱弱,哪怕是一场小小的风寒都能让他久病不愈,甚至性命垂危。
他咳成这样,肯定是他们一路上照顾的不好!
秦沉被瞪得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
“我姓顾,先父是镇国公,名讳上顾,下韬韬。”
顾知灼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就做了一个“请坐”
的动作,“谢公子,我给您切个脉吧。”
秦沉夸张道:“丫头,你多大啊?你真会医术?跟谁学的?顾家以武谋生,镇国公的闺女怎么还学了医……”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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