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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蝉哪有心情跟云红.袖打机锋,只是顺着她话茬:“望城主恩准。”
云红.袖目光朝外头幽幽一转:“没什么恩不恩准的,姜大人都在等着你了,我还能说个‘不’字?”
青蝉行了个礼,正待退下,云红.袖蓦地坐直:“如此也好,我便随你一道去丹亭,权当散心吧。”
青蝉心头突突直跳,云红.袖看她脸色,挑眉:“怎么?不行?你昨日可不是这样讲的。”
昨日?
云红.袖:“你不是说要陪我散心?”
青蝉:“…………”
没有这样曲解含义的吧?
绿萝无可奈何地看着云红.袖:“城主,你身体尚未痊愈,此时出城怕是不妥吧?”
云红.袖:“有何不妥?”
绿萝没觉得哪里妥的,云红.袖这一病,倒把她的肆意妄为给全释放了出来。
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做的不该做的,她没一点忌讳。
云红.袖执意要去丹亭,青蝉只好去找姜无忧。
姜无忧站在廊下,已将殿内之事听得清楚,见青蝉魂不守舍的出来,安抚道:“无碍的。”
她说无碍,自然会将事情办妥,青蝉点点头。
姜无忧替她将落下的一缕发丝挑到耳后,低头道:“青蝉,你比我想的坚强。”
一句话说得青蝉又想掉泪,急忙忍住,只从喉间轻“嗯”
一声。
去丹亭的路上,云红.袖指了青蝉进车厢伺候。
说是伺候,云红.袖也没有折腾她,两人各据一端,云红.袖斜倚着松软的靠枕歇息,青蝉呆坐着发愣。
车帘间或被风吹起,姜无忧的身影时隐时现。
云红.袖看得分明,脸上一时讥诮,一时寂然。
马车离开白鹤城,一路人声静悄,而到了丹亭城外,嘈嘈之声不绝。
云红.袖撩开车帘,问随车的绿萝:“何事如此吵杂?”
绿萝随即应声:“听城众意思,先前一直绑于城门之上的凶犯头颅不翼而飞。
不知何人做出此等忤逆之事。”
云红.袖听了,丢开车帘,百无聊赖地支了脑袋,看前方木头一般的青蝉。
“喂。”
青蝉侧身,静听吩咐。
云红.袖挠了挠耳朵,问:“你心里是不是在猜,我这一路又会使什么手段难为你?”
许是为了压制病容,云红.袖的妆容有些重,一张脸描画得堪称完美。
目空一切的眼神,配合讥讽弧度的唇角,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盯着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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