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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悠儿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大夫过来请脉的时候,祝苡苡已经睡了几刻钟,休息了会儿,她舒服了不少,脸色也瞧着好看了许多。
算算时候,她这身子也八个多月了。
一月前脸上还是有些肉的,这一个月来瘦了不少,那原本圆了一圈的脸,又变回了原样。
除了时不时的手和腿都有些泛肿,她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替她请脉的大夫,是一直照顾着祝苡苡的,祝苡苡的身子如何那大夫也熟悉。
“夫人还是要多休息些,尽力多吃些东西,若实在觉得心神不宁,再喝药缓缓。”
大夫从容站起来,面上依旧谦和,“毕竟是药三分毒,夫人身子已经调养的好了很多,也无需再和从前那样,日日喝药了。”
祝苡苡漫不经心的应下,又不自觉抬手抚上自己算的十分明显的小腹,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
“时候不早了,老夫就先告辞了,夫人好好休息。”
祝苡苡微微颔首,随即叫来竹青,“送大夫出府去罢。”
片刻后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看着满院的花草,品味着刚才大夫口中的话。
大夫说她心绪不宁,她之所以心绪不宁,寝食难安,她自己最是清楚。
自从几个月前与穆延见过一面之后,他们二人便再没有机会相见,也不曾说过话。
她偶尔也会觉得怅然若失,想责怪穆延为什么不来见她,冷静过后,她又觉得自己这想法颇为可笑。
自己如今是孟循名义上的妻,孟循还为她请封了诰命,在外人看来,她与孟循是互相扶持十年的夫妻。
即便孟循如今身处高位,也不忘糟糠之妻,是人人为之称赞的典范,说一句情深似海,似乎也不为过。
她若是抛下这样的情分,去见了外男,与她名声无益。
她晓得,穆延在乎她,肯定不愿意见她被人指点议论。
可那日和穆延谈过之后,她心中便有了结论。
她没那么在意自己的名声,兴许是出生商户吧,以前在京城,她便受够了旁人私下背后的冷眼与嘲讽,那会儿她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就更别说这会儿了。
她放不下穆延,舍不得他。
她想,既然舍不得,那就不能这样干等着,她总该做些什么。
孟循和皇帝说她腹中胎儿的事情,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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