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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的话,莫辞称我一句老师,对你关心也是应该的,”
话到这里,他犹豫了片刻,“殿下招了太医院的吴院使来给莫辞请脉,也算是对你礼待关心,与旁人不同啊。”
“君臣之礼罢了,老师莫要多想。”
郭逊叹了口气,双目带了些许愁意,“话是这么说,但如今朝堂局势分明,即便像你我这样,只想谨遵君臣之礼的官员,也不得不为之后考虑几分啊。”
“才过年节,陛下就让那安国公世子巡抚凤阳,又是为何意,莫辞可晓得?”
郭逊半辈子都在翰林院汲汲营营,只能勉强独善其身,实在不善揣摩君心。
若非现在局势所迫,他哪里会开口向孟循问这些。
孟循时常伺候在南书房,常伴君侧,又是状元出身,想来,也要比寻常臣子更得圣意。
“陛下是为何意我不晓得,但,陛下最厌恶胶固朋党,提携相挈,况且,陛下正值壮年,若是朋党相结早早站队反倒惹人不快,老师不必过分忧虑,独善其身就好。”
他声音清冽,只不过隐隐透着几分鼻音,但因他这番话,郭逊却安心不少。
他微微颔首,“还是莫辞你说的对,或许是我太过杞人忧天了。”
孟循垂眸笑了笑,并未再说些什么。
更深夜重,孟循支开书房靠桌的隔窗。
看着廊檐一侧的屋子灯光暗下来,他才收回目光。
算算日子,她一个月都没能正眼瞧过他一回了。
他已经忍耐不下去了。
既然她不愿意理他,那他总得主动些才是。
片刻后,他将注意放回手中的案卷。
陛下有意让他入六部中的刑部,让他兼领刑部主事之职,这算不得什么清闲的位置。
可也离他的目的靠近了一步。
案宗看的差不多,他随手整理好,而后,就这么坐在靠近隔窗的圈椅上,衣裳也未换,仰着头,闭目休憩。
虽已入春,但春寒料峭,夜间风吹的依旧寒冷。
连着吹了三夜,即便孟循身子不错,也不出意料的染了风寒。
他如往常一样,卯时便醒了,但却不着急起来,将窗又关上后,眯眼歇了一刻钟。
不出意料,伺候的家奴敲门进来,察觉到孟循犯了高热后,急忙想出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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