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的手也立即被他握住了。
“堂堂傅氏集团的掌权人,跑去送我这么一个小人物,”
段宁觉得手被捏揉得有些痒,他垂眼看去,低声说,“别人看了,像什么话。”
“我能去西区看你吗?”
傅轻决只感觉段宁这是在折煞他,傅轻决不松手,继续问。
段宁脸上的表情好像没变化,他只轻叹一声,淡淡笑了一下:“总统府应该很快就要找你洽谈,傅氏那么多事情,现在新联邦和西独立国也要重新建立外交关系,军事上的援助肯定少不了,兰亚难道能轻松多少?你哪来的时间到处乱跑。”
“这些还不是你当初故意丢来的。”
可傅轻决也听得出他的意思。
因为傅轻决确实做得出段宁前脚落地,他后脚可能就跟去了的事情。
他在这犹如上天恩赐的易感期里答应了段宁太多东西,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人如今清醒了,想要反悔,却也不敢。
他不想给段宁制造麻烦和烦恼了。
傅轻决把段宁往身前一拉,贴近了,还是问:“那你会想我吗?”
他按了按段宁的心口,又往下,压低了声音说,“这里想,还是这里也会……段长官要是难受了怎么办?”
段宁脚下不稳地靠在傅轻决身上,耳朵似乎因为气恼变红了,他无可奈何地抬头看去,冷冷说:“这七天已经够了!
还有什么想不想的——”
没等他说完,傅轻决就托着他的下巴,低头便吻了上去。
“嗯……你……”
傅轻决几乎是很恨地堵上了段宁的那张嘴,可段宁的唇瓣柔软,舌头探入口腔,里面也是湿热软绵的。
孙培和高管家就站在楼下,虽然早已转过了身,但人长了耳朵,哪能听不见一点动静。
段宁的胸口起伏着,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紧闭的双眼眼睫在微微抖动。
他推了傅轻决一把,可像没使力气一样。
傅轻决含吮两下,缓缓退开,忍不住勾唇低笑了一声,在段宁松懈下来之时再次吻上去。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这个激烈的湿吻才终于结束。
“我知道这几天下来,你现在是烦我了,”
傅轻决用指腹擦了擦段宁湿润的嘴角,哑声说,“你不喜欢的我都慢慢改,等你再见到我的时候,肯定会让你喜欢……我处理好该处理的事情,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然后等你回来,或者再去找你,好吧,老婆?”
段宁的心砰砰跳着,他拿过傅轻决手里的行李,两只手便交叠在了一起。
段宁看着傅轻决,其实他不知道傅轻决要怎么改,改成什么样就是自己喜欢的。
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现在说得再好听,再怎么改,也是本性难移……想到这里,段宁忽然忍俊不禁,哼笑了一声:“但愿你说到做到……”
他说:“我得赶时间,不要再送了。”
然后他便自己抬手擦了下嘴唇,在孙培边看表边忍不住出声提醒时,终于和傅轻决恢复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傅轻决表现得很听话,难得矜持而高傲地站定在楼上,没有去送段宁。
这一定只是短暂的分别。
傅轻决看着段宁离开的背影,一边抿唇回味一边心里沤血。
他本已做好段宁不会回头的心里准备,不过段宁像是不放心,还是回头瞥了傅轻决一眼,犹如最后的警告。
直到整个别墅了彻底没声了,傅轻决才快速下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转头便把电话打给了弗雷克,既要收集段宁之后的一切消息,也要立即制定出将来去西区见段宁的见面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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