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办法呢?照办呗。
想着反正也就住一天,简单地收拾了行李,把家里安顿好,又跟史培军那边打了招呼,坐上火车就去了s市。
恰又碰上返城高峰,那叫一个乌泱泱的挤,小脸儿又给挤变形了。
到s市的这天是3月11日,因为丁砚的班机是12日上午落地,何小曼算了算时间,上午很难来得及赶到机场,便索性提前了一天抵达。
先去了武青路,看望了曾玉裳和陶月君,曾玉裳一定要将她留下,不让她回招待所去住,说你学校里那一堆东西不是还放在曾家么,你也不要住招待所了,就住这儿,曾家这么大,哪里就多你一个?
这话无法反驳,反正已经占了人家一个房间,那就不要矫情了,住一.夜吧。
陶月君带她到一楼客房,铺了床让她安顿。
何小曼也是感叹,珍珠弄里,何家算是宽阔,可放到武青路79号,放到这曾家花园,整个何家的一层楼,也不过就是曾家的一个客厅。
曾玉裳住着,也的确是够寂寞的。
这一晚,睡在曾家的床铺之上,才知道即便是这个年代,也是有华贵又舒适的寝具的。
这舒适让她美美地做了一个梦。
梦里却是三十年后的机场,高大明亮、建筑现代而又奔放,她望见巨大的飞机带着轰鸣声从空中降落,舱门打开,下来一群又一群的男男女女,却怎么都找不着丁砚。
她一着急,就急醒了。
听见窗外已是鸟鸣声声,树枝摇曳出阵阵光影,竟有了春天的端倪。
起床,陶月君已经做了早饭。
何小曼再怎样能干,在做饭这上面终究并不精通,而且她也并不是很感兴趣。
好在家有王秀珍,在s市又有陶月君,她倒也安然地享受美味。
曾玉裳就喜欢她这种不矫情的淡然劲儿。
望着她喝了一杯牛奶,跟她说去机场的车已经替她叫好了。
何小曼一惊,旋即明白过来。
用曾玉裳的话说,何小曼也是个有作派的闺秀,出远门是要自己叫车的,况且也不是承担不起。
于是又淡然地感谢,像是从来不曾为这作派震惊过。
何小曼今天穿的是一件深灰色的毛领子呢大衣,是她用设计师福利在瑞芙琳订制的。
深灰色很有格调,精良的裁剪衬着她姣好的身材,愈加高挑靓丽。
她的长发并未随意披散,而是用一根黑色的发箍箍住,若这黑色是暗哑的,倒失之太过朴素,偏偏是绸缎暗纹的质地,上面缀着一颗小小的水晶饰物,让她周身的暗色调一下子在初春的背景中跳脱了出来。
车子如约前来,将她送到机场。
走进候机大厅的那一刻,多少人为之深深瞩目,这姑娘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啊。
找到座位,安静地坐着,等了片刻,突然听到广播里的播报:“来自旧金山的xxxx航班因故晚点,预计于下午六时左右降落。”
六时!
现在才不到十点,这相差实在有点大。
何小曼无法,只得又跑到停车场,跟司机结了账让他先回去。
等待的时候很漫长,还好机场有书店。
只是机场的书店,一如既往地只卖人物传记和地方风物书籍,这风格真是数十年不变。
她买了一本书,静静地看着,偶尔起来踱踱步,活动活动筋骨。
到了午餐时间,找了一家餐厅,简单地吃过,又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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