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稚嫩。
只是严奉若先入为主的情况下,轻敌以致痛失四颗白子。
奈何两人终究差了十几年,后续严奉若将杜蕴看做正经对手,将小孩儿杀的片甲不留。
杜长兰乐的看戏,顺手端起微凉的茶水呷了一口。
杜蕴垂死挣扎,眼看最后一点生机要被斩断,小孩儿哇哇大叫:“奉若伯伯,饶命啊。”
“噗——”
杜长兰一口茶水喷了棋面,杜蕴忙拿出小方帕,起身擦拭:“奉若伯伯,我来擦擦喔。”
他小手不老实的顺走几颗白子。
杜蕴坐回石凳上,一双大眼睛诚恳的望着严奉若。
棋面上,黑子有了突破口,即将逃出生天。
严奉若随意抓着棋盒里的白子,手指白皙纤长,比棋子更加莹润。
他指尖夹子,落在黑子逃生的路上,明摆着要穷追猛打,杜蕴苦苦撑了一盏茶,以失败告终。
他低垂着脑袋,整个人都萎靡了。
忽然他小身子腾空,落入一个温暖怀抱,杜长兰哼道:“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不堪一击。”
杜蕴不好意思的对手指,小声咕哝:“那不是苟延残喘嘛。
好死不如赖活着。”
杜长兰:............
院里又响起一阵轻笑声,夹杂浅浅的低咳,山风拂来,草木清香里溢出一丝苦涩。
杜长兰眉头轻蹙:“院里有些凉了,我们回屋罢。”
严奉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允了,小童将棋具搬进禅房。
严奉若歉疚道:“盛夏苦闷,累的你们迁就我。”
他唇色咳出一抹浅浅的晕红,病骨支离,似山崖边的一株松柏,清冽咧,摇摇欲坠。
杜长兰问:“可去府城请过大夫?”
严奉若唇瓣轻抿,对上杜长兰父子关切的目光,他叹道:“连郡城的名医亦是请过的。”
那位老先生曾说他命数至此,便是再好的天材地宝养着,也过不去而立。
若是心性不宽裕,及冠都难熬。
他笑道:“我这毛病看着吓人,这些年拖拖垮垮,却也是相安无事,你们莫要担忧。”
一旁的小童动了动嘴,最后又闭上,没说什么。
严奉若捻了黑白子猜先,这次他执黑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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