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最大限度遏止官员结党营私欺上瞒下。
随着新帝大权在握,建统三年,杜长兰提出改革,其中一项:读书人考取举人及以上功名,名下免税田亩数削减三分之一,改为一定银钱嘉奖。
这是他与虞蕴和严奉若商议的结果,秀才还好,免税田亩数不多,举人进士就有些多了。
国家税收是有定额的,免税的田亩数少了,缴税的田亩数增多,均摊至每一亩的税收才会减轻,寻常百姓的日子才好过。
然此政策一出,在京书生坐于宫外抗议。
还有人写诗暗讽杜长兰过河拆桥。
一时间,杜长兰毁誉参半。
虞蕴气的摔盏,“往后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不必呈上。”
“你不瞧,怎么知道民情?”
杜长兰从殿外信步而来,神情淡淡,未有半分怒意。
虞蕴挥退左右,殿内只剩他们父子二人。
虞蕴剑眉紧蹙:“爹分明是为百姓好,他们却不领情。”
那群读书人与百姓说,寻常人家的孩子也要念书,杜长兰此举是害了他们孩子以后的利益。
“百姓不明内情,不怪他们。”
杜长兰轻抚着儿子的后心,散他的气,引导虞蕴细想:“我并未大动作,不过是削减举人和进士名下三分之一的免税田亩数,就闹出这么大动静,你不觉得奇怪吗?”
虞蕴细细琢磨,随后黑了脸。
上京多是人精,杜长兰此举向众人透露一个信号,他要放权贵的血济民。
世家和京官能干坐着才怪。
多少年来,流水皇帝铁打世家。
二者从不是一条道的。
虞蕴轻点着龙案,若有所思:“爹,我有一法儿。”
杜长兰:“嗯?”
虞蕴:“擒贼先擒王,逐个击破。”
读书人成也名声败也名声,真正圣人者少也,一般人不追究,真要细查又有几人经得住。
不过两日,虞蕴查到领头闹事的读书人从前欺凌同窗,恃强凌弱。
有一个算一个,将过往丑事披露。
那群闹事的读书人哪里还坐得住,灰溜溜跑了。
背后拱火的官员,虞蕴杀一儆百,以展天威。
杜长兰则派人向百姓详解政策,一般人家的孩子考个秀才都是祖宗保佑,再往上考是难上加难。
为了摸不着的未来,断跟前记利益,岂不是傻了。
父子二人联手,这一通连消带打,总算将抗议的苗头压下。
但这只是开始,往后还有的耗。
双方博弈,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
杜长兰太多精力花在公务上,当他回过神来,女儿都五岁了。
他对妻女多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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