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兰忍俊不禁,宴席之后亲自送人回府。
马车内只余他们二人,崔遥把住杜长兰肩膀疯狂摇晃:“干什么,我问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我死!
啊,说话!”
杜长兰被他晃的胃里翻腾,把住他的手停下,缓了缓这才道:“我在帮你啊,你现在是国师了,皇子龙孙见着你都得客客气气,多威风。”
“威风个…”
崔遥住了嘴,脸色青青白白,低吼道:“我有几斤几两你清楚,我现在被人架高空,稍不留神就能摔死我。”
他懂个屁的祭祀,连剑舞都舞不好,他不去求神拜佛都不错了,咋还拜他跟前了。
“你们就是看笑话,根本不知道我硬着头皮干活时有多惶恐…”
崔遥碎碎念,倾泻心中委屈。
杜长兰静静听着,等崔遥说完了才拍拍他的肩,又是宽慰又是保证:“有我顶着,你怕什么。”
杜长兰知他脑子不甚聪明,遂与崔遥说了明白,“我让你去边关,原也不指望你做什么,只需你露个面。
大承兵力胜过戎族,此战大承必胜。
有此天威,周边部落不论是信与不信天佑大承之说,识时务的都会顺势投诚。”
崔遥面色一怔,缓缓坐回对面:“是这样?”
杜长兰颔首,又忍不住笑道:“但天降陨石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崔遥:………
杜长兰温声道:“阿遥,咱们年少相交,多年友谊。
我不会害你。”
崔遥莫名心虚,弱弱道:“我,我也没那个意思。”
既然说开了,杜长兰便与他说到底,“这国师名号你莫怕,也不耽误小宝的未来,将来他想科举入仕,尽管去就是,左右不过寻个借口。”
“你不是不喜欢官场杂务吗,往后你舒舒坦坦过日子,用着你了,你露个面,平日里你想游山玩水,吃喝玩乐都成。
一般官员瞧见你,还得给你行礼问好。
谁还敢给你气受。”
随着杜长兰讲述,崔遥的眼睛亮起来了,越琢磨越觉得好。
甚至好过头了,还有些气弱。
此时马车停下,杜长兰笑道:“到崔府了,下车罢。”
崔遥高高兴兴应了一声回家了,进府后发现妻儿都歇下了,他疑惑:“咱们一同从宫里回来,怎么媳妇儿他们洗漱这般快。”
随从欲言又止,默默吐槽:我的大人哟,杜太师命人溜三圈了,马车三过崔府而不入,您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半月后,岭南又传来好消息,当地小部落听闻崔遥事迹,举族投诚,杜长兰当下将李道岫和谭公子扔去岭南处理相关事宜。
李道岫得失心重?那就好生在当地干出一番实绩。
年后杜长兰又将高淮外放西南,杜长兰便出自西南,把仇人丢老巢,旁人也摸不准杜长兰是气量大,还是缺心眼。
但很快众人就觉出不对了,新帝将浙地学子外放北方,西方,西南等文风不盛之地,远离故土。
又将北方出来的学子外放江浙做官。
若文斗不成,武斗也不是不成。
水土不服?自己想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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