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轮到崔遥,沉吟道:“过雁一声寒霭外,短篱数掩夕阳中。”
答完他松了口气,才觉浑身出了一层薄汗。
众人起哄:“下一个下一个。”
张秀才笑道,“这有何难。
中宵疑有雁,当夕暂无蝉。”
卫秀才怨念的瞪了张秀才一眼,他刚才也是想到这两句,张秀才说了,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合适的,于是端起酒碗一口闷了。
雅间里众人玩嗨了,街上人来人往,一时间不知哪方更热闹。
待至申时,桌上趴了一大片,杜长兰笑眯眯夹了一颗油酥兰花豆,慢吞吞嚼着。
想灌他的酒,下辈子罢。
崔大郎请来诸位秀才或者举人的身边人,挨个将人送回去。
杜长兰起身道:“在下出门逛逛,醒醒酒。”
崔大郎嘴角抽抽,别以为他瞎,整场宴会杜长兰分明是滴酒未沾,醒哪门子酒。
崔大郎心里吐槽,面上挂起笑道:“长兰慢些走,早些回院。”
杜长兰应是。
杜蕴牵着他爹的手逛街,整个人都很兴奋,忽然他腰间一阵轻微扯动,一低头发现腰间空空,他的孔雀尾羽荷包,到了他爹手里。
杜蕴:????
杜长兰晃了晃荷包:“我可没亏待你,怎么荷包比脸还干净。”
杜蕴睁着一双黑亮亮的眼睛,无辜道:“钱没带出来。”
杜长兰似笑非笑:“荷包都记得系在腰间,银钱却忘了带。
蕴哥儿,你拿你爹当傻子哄呢。”
少年白净的面皮顿时涨红,一时找不到反驳之词。
杜长兰嗤笑一声:“你胆子够肥的,有多少算多少,全砸赌场里了。”
杜蕴不敢置信抬头,他爹怎么知道的?!
!
杜长兰将荷包扔儿子怀里,抱胸前行,杜蕴立刻跟上。
他惴惴不安的扯着杜长兰袖摆,小声道:“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杜长兰恍若未闻,还挑起街边的小玩意儿,周边行人来往,杜蕴耳朵都红透了,“爹,爹,你回家打我骂我都行,你别不理我…”
他扯着杜长兰的袖摆,手上没个轻重,差点扯杜长兰个趔趄。
杜长兰瞪他,杜蕴讪讪收手,弱弱唤:“爹……”
杜长兰哼了哼:“哪个赌场?”
杜蕴:..............
杜蕴绝望闭眼,再睁开眼时,眼中带着视死如归的坚定。
父子俩进了赌场,根据之前的票据,杜蕴一共得了110两银子。
当时杜蕴拿出五两五钱银子买杜长兰中解元时,崔大郎也惊了一瞬。
杜家的家境他是知晓的。
杜蕴竟然有好几两私房,只能是杜长兰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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