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那户姓宁的。”
姜自春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宁慕衍竟让你去做他的随行大夫?就因为你前去治好了他的风寒?”
“人家就是这么说的,许是大少爷少有病痛,一时风寒不适,觉得有个随叫随到的大夫更方便些,左右宁家豢养个大夫也不是什么事儿。”
姜自春还是摇了摇头,拉着白蔹语重心长的细心教导道:“你没有常去府城,兴许是不晓得那宁府大少爷是何许人物。
虽爹未曾亲眼目睹过,可常常同城里的医师探讨医术的闲暇之时,也曾多次听说过这个宁慕衍。”
白蔹有些讶异大夫群里如何也会谈论宁慕衍,好奇的问他爹:“说了他什么?”
“听闻他貌若谪仙,又家世出众才学满腹,是深闺小姐的梦里人。
上回我去城里听一位大夫说还有个小姐因思慕宁慕衍害了相思病,茶饭不思的,身子都拖垮了。”
白蔹闻言瘪了瘪嘴,一脸晦气,这人可真会祸害人。
“倒是不想攒雨庄是宁家的产业。”
姜自春捻着他的那一缕胡须:“竟还阴差阳错的让你去看了诊。”
“那说明我的医术得了爹的指点尚可呀。”
姜自春咂摸着嘴:“他如何会放心让你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哥儿去做他的随行医师。”
白蔹眉头微动,调侃道:“兴许他是瞧上我了吧。”
他故意把这话说出来,其实就是想借机再打消他爹的疑虑,谁知姜自春闻言却径直捧腹笑了出来。
见他爹如此,白蔹当即垮下了小脸儿:“爹何故于笑的这么大声,我一个风华正茂的哥儿,宁慕衍叫我前去难不成就没这种可能嘛!”
姜自春收起笑:“也不是爹有心笑话,只是那宁慕衍是宁府嫡子,家中世代为官,满腹经纶又非纨绔子弟,听闻还不近女色,若是个多情的也就不会有那么些深闺小姐神伤了,实在是个正经主儿。”
“爹对着个外人倒是夸的开怀。”
那人也不见得多正经,白蔹气鼓鼓道:“那爹答不答应此事?”
姜自春正色道:“既是宁少爷瞧的中你,倒也是个机会,眼下咱们家和刘家闹成这样,虽刘家已经前来告歉,可凭他反复无常的性子,指不准以后还想闹,你离开村子去城里避避风头也好。”
“不过这只是爹的一片之词,还得看你情不情愿。”
白蔹抿了抿唇,扯了个笑:“宁府是书香门第,我还能前去学学识字,以后也更好学医,再者宁慕衍也说会安排人帮我提升医术还答应以后要给我指个城里的好人家呢。”
闻言姜自春既欣慰,又不免叹了口气:“是爹的错,没教你识文断字。”
“爹,这些年我们爹俩相依为命,您的辛苦我是瞧在眼里的,这些事也是无奈。”
姜自春拍了拍白蔹的手,怜惜的看着白蔹:“既是你也肯,爹明日还是去庄子里求见一面宁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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