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贾家,水溶有些敏感。
“难道是荣国府那个贾家?”
“没错!”
郑文点头。
“就是荣国府和宁国府,初代荣宁二公可是八公之,代善公也是沙场宿将,镇守西北几十年,所以那贾家在军中的旧部并不弱于咱们王府。”
郑文又接着把话题拉回平安州:
“平安州往北临近草原,大晟的商人和草原部族做生意都要经过平安州,那里私商层出不穷,范家听说就是当地最大的豪商,京中的景泰楼听说过吗,据说就是范家和京中某位贵人合开的。”
景泰楼,这个水溶还真有印象,京里第一大的银楼,当初他给林妹妹订礼物就是在他家。
又听郑文接着说道:
“听说范家商路遍布大晟各地,便是咱们北疆的皮毛药材很多也是他们在贩卖销售,范家不止能弄到天南地北的稀罕物,还能弄到盐票。
盐商有多富就不用我说了吧,要不是咱么开国的圣人是北面家,由南向北取的天下,所以皇商多封在南方,又有那扬州盐商这种顶尖的豪商巨富,范家就是拼一个大晟富也是不在话下的。
‘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这话是形容金陵的皇商薛家的,用来形容范家也名副其实,便是不算商队铺子,只看浮财,那范家家资几百万也是有的。”
“所以那么有钱怎么还去抢人家穷苦人家那点卖地的银子?”
水溶吐糟到。
“嗨,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嘛,心不黑的人,他也挣不出那么大的家业呀!”
郑文摇头晃脑的感叹,接着又补充道:
“不止是那些豪商大户,从士绅到寺庙,一个个看起来或是衣冠楚楚、或是慈眉善目,等到灾年的时候,又有哪个收地不压价的。”
那么黑暗的吗?
水溶默然:“那就拿这范家没办法吗,官府也不管喽?”
郑文又有些紧张兮兮的放低了声音:
“嗨,哪个会去管,人家每年又是缴税,又是上下打点的,从京里到地方,又有哪个没收到过范家的孝敬,就是咱王府——”
“王府不会也收了吧?”
水溶大惊失色。
“那倒没有,他范家一个商户,还够不着王府的门槛,但是王府是没收孝敬,但也不妨碍咱北疆给范家行个方便呐,毕竟咱们北疆的粮草,好多还要人家的商队给运过来,一旦惹急了,打仗的时候,人家把粮草拖一拖,咱们北疆的兵马难道要饿肚子打仗吗?!”
水溶默然,所以范家才猖狂的这么有恃无恐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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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肚子瓜,然而现阶段并没有什么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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