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沈爸在贵州待着也还不错,儿子有了,也有事做。
给儿子上好户口之后,他拖家带口又来到煤矿,为生儿子背井离乡,让他发现挖煤比种地其实强多了,虽然辛苦,但养活一家五口还是可以的。
这样老婆便可以在家全心带娃。
他以为这一切好运都是儿子带来的。
然沈玲六岁那一年年初,他爸却得病了,肾炎,很严重,浑身浮肿。
沈爸不能再去矿上干活了,只能请假在家休息。
一开始的时候,沈爸还不怎么当回事,以为很快就好了。
但看过了很多医生,并未见好,家里本就不多的积蓄很快见底。
沈爸和沈妈不得不离开煤矿回到了老家。
为了生活,沈玲的父母只能又回到村里重新开始种地。
沈玲的爸自打得了这个病,人就越来越没力气,地里的活只能依赖沈玲妈一个人了。
家里的主要劳力倒了,家里又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沈妈一个女人靠着地里的那点粮食,一家五口都不够吃,为了增加一点收入,她还得抽出时间去废品。
这样,姐姐就得帮忙做家务,照看弟弟的任务就落在了沈玲头上。
有一回,天要下雨了,弟弟在外头玩不肯回家。
沈玲为了把弟弟弄回家,便一把背起弟弟就跑,因为弟弟比较重,沈玲又跑得急,踢到一块石头身体失衡摔倒了。
弟弟的脑袋磕出了血,沈玲的膝盖也磕破了皮,但她还是爬起来咬牙把弟弟背了回去。
回到家,妈妈见弟弟头上还流着血,骂骂咧咧着在屋后摘了把野葡萄叶嚼了敷在了弟弟的额头上。
看见沈玲还站在旁边不去帮姐姐干活,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捡起一根树枝抽在她身上,骂道:“让你带弟弟你带不好,让你做家务活你也不会,养了你有什么用呢?”
沈玲自己也不过六岁多啊,何况她的膝盖也受了伤呢。
妈妈一棍子抽在沈玲受了伤的膝盖上,她被疼得实在是受不了,不得不告饶:“妈妈,求求你别打了,我实在是太疼了。”
沈玲一边哭,一边低头把自己的裤腿挽出来,“我也受伤了。”
妈妈瞥了一眼,“谁让你毛毛躁躁的呢?”
不过,妈妈手上的棍子总算丢了。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小心一点。”
沈玲怯怯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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