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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出租房,李牧坐在只有硬木板的床上,眉头紧锁。
他收废品有一年多了,可积蓄却没有多少,只有房租和伙食费,加在一起也就两千五左右。
这些年的钱全给那些死去战友的家属送了过去,自己一分没剩。
生活过得去,每月还能省点给战友家属打过去,弥补一下内心的愧疚,已经让他满足了。
因为战友的牺牲,任务也失败了,他自觉没脸拿国家的五十多万的退役费,就退伍了。
他退伍这段时间干过很多事情,摆摊、搬砖、去餐厅端盘子,可惜都因为他是瘸子,干不长久。
就连保安都没人要他,巨峡市是个发达城市,里面需要的保安都是身高185以上,穿着保安服能给业主带来安全感的人,李牧个瘸子明显不行。
歧视太多了,李牧才捡破烂,这玩意虽然累,但是自己干活,没有老板,算是自在。
李牧想了想今后的出路,在出租屋内锻炼起来。
屋子不大,五十平,李牧弄了个厨房和卫生间,摆了一张床,够他一个人生活了。
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的他,唯一的消遣就是锻炼了。
脱掉白体恤,露出一身腱子肉,身体上枪伤和刀伤交错,显得狰狞。
房间里放着一个用五层蛇皮袋子装沙的沙袋。
“碰!
碰!
碰!”
沉闷的响声证明李牧的力道。
一拳一拳打在沙袋上,凹陷的地方久久无法复原。
……
一大早,李牧从床上起来,把被子整整齐齐地叠成豆腐块,走到厕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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