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愣,随即意识到什么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心里还道:他晚上得把剑带着。
吉时到,新郎新郎登场。
展昭穿了身新郎礼服,胸口带着朵大花,衬得脸上喜气洋洋。
他有些别扭,不时拉拉这里,扯扯那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就见对面白玉堂也走了出来,白色衣衫外套了件大红喜服,金边勾线,看起来华丽却又低调不张扬。
展昭莫名觉得有点不对,凭啥两人衣服不一样的?但转眼一想,自己这身更似新郎服,白耗子那身有些艳了,更似女子。
这么一想,脸上喜气更显,白玉堂走过来时就见他眉眼弯弯,红唇轻扬,可爱异常。
白玉堂哪里不知他在想什么,不过懒得解释,只要那猫儿高兴,怎么说都可以。
于是也跟着一笑,瞬时风华流转,潇洒倜傥,几乎让周围失了颜色。
白玉堂向来爱穿一身白,甚少有其他色的衣服,穿着红色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暖起来,平白减了那些阴厉,加上这一笑,好多不熟悉他的人就对他生了许多好感。
包拯意味深长道:“他两人果然是绝配。”
公孙策一挑眉,理解的点头。
随后门外鞭炮齐鸣,锣鼓打响,里头喜婆大喊:“一拜天地!”
二人对着门外规规矩矩一鞠躬。
“二拜高堂!”
包拯和卢方当之无愧地受了这一拜,二人也是喜气满面。
这里头个人也有个人心思,卢方为这顽劣五弟操了不少心,如今终于能松口气了;而包拯则是回忆起与展昭初识时的事,若是没有他,也没有今日的自己了,顿时感慨万千。
“夫妻……夫夫对拜!”
喜婆差点咬到舌头,关键时候灵活地转了方向。
展昭脸上微红起来,黑漆漆的眸子与白玉堂对视,二人仿佛在那一瞬一起回忆起了彼此经历过的所有事。
白玉堂勾起嘴角,道:“若是你我从未相遇过,不知今日你又与何人共赴喜堂?”
展昭也笑道:“又不知哪位才貌双绝的姑娘才能入你的眼,进你的心?”
白玉堂看了他良久,似乎在想象那种场景,隔了许久才感慨,“还好遇到的是你。”
展昭一愣,就见那头白玉堂已躬身下去。
这一礼,仿佛无声承诺,即使日后山穷水尽,也绝不放手。
展昭自以为男儿有泪不经弹,可此时居然鼻头发酸。
他赶紧也躬身一礼,耳边喜婆高声道:“礼毕!
送入洞房!”
人潮的喧哗,鞭炮锣鼓的热闹似乎都突然离得远去了。
二人被簇拥着进了后院,又进了房间,贴着双喜的窗户大门,屋里清一色的大红。
两只大红蜡烛,中间摆着合卺酒,白玉的上好酒杯,对着火烛似乎要燃烧起来。
桌上摆着几道饭菜,从门口到床边一路的花瓣也不知道是谁弄的。
展昭看得好笑,取了胸口的大红花一边往里走,一边道:“这就成亲了啊?好没真实感。”
白玉堂端起酒杯走过去,递给他,又抬起手臂挑挑眉,“这个不能少。”
展昭笑起来,接过酒杯也扭捏,伸手过去两人手臂互挽交错,仰头干了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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