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有必要么?这么多军队,其实反而不够灵活。”
萧锦琰静静的瞅着苏凰羽,心里的不满却越堆积越多。
在他心里,总觉得苏凰羽不把自己只当成一个元帅,一个臣子看待,而依然妄想充当他的保护伞,控制他,凌架他。
可是,他已经不需要了。
他是天子,高高在上的天子。
谁能奈他何呢?
他说一就不能是二,他指东就不能往西。
而苏凰羽正是忘记了萧锦琰这种敏|感的心理,一心一意只是为了他好,却不知道这种好已经变成了萧锦琰脖子上的一道枷索,令他窒息。
萧锦琰渴望扯掉这道枷索,正如渴望扯掉过往的记忆一样。
那些羞耻的,不可言说的,都让萧锦琰发狂。
“你闭嘴!”
他终于大吼,“你是天子,还是我是天子,朕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你怎么不想想,这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
你如果想着玄都会被偷袭,那就麻烦你到了栖霞山后,请你务必要把厉慕寒的脑袋摘掉。
他的脑袋一掉,再怎么被偷袭也没有关系,不过一盘散沙罢了,懂么?”
苏凰羽闭嘴,深沉而无奈的盯着萧锦琰。
他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也深知萧锦琰骨子里的偏激和固执。
苏凰羽惟有长叹一声,亲自跑去准备粮草。
其实,他心里明白,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打仗,而是一种炫耀。
炫耀如今的他比厉慕寒厉害许多,而厉慕寒,不再是以前那个让他闻风丧胆的喋血战神。
五十万大军倾巢而出,黑压压的像蝗虫过境,途经的老百姓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惶恐不安。
如今正是农历九月底十月初的金秋时节,田野、果园硕果累累。
尽管萧锦琰下过不许侵扰百姓的军令,但五十万大军,逶迤几十里,前头将领哪管得了后头的事情。
就算某些小将领有所察觉,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根本就没有严格执行。
军纪严明原本是正当的。
可是这才刚结束全国混战不久,四处的硝烟经过几个月洗礼,纵使已经消散,可要重新耕种,要收获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的。
所以,大军出发,军粮根本就有限,偶尔见到田野里新鲜的瓜果,能够忍住不去采摘的实在不多。
虽然不致于打扰老百姓,但这种顺手牵羊的行径实在让原本被战争打劫得很贫瘠的老百姓心生不满,怨声载道。
大军压境,探子们早就把这消息报告到花蛮儿和厉慕寒那边去了。
纵然早有准备,厉慕寒和花蛮儿还是大吃一惊,规模之大,速度之快,都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厉慕寒令探子再探,即刻开始召集众人开会。
厉慕寒道:“趁萧锦琰大军还未到来之际,只留下我中军抵敌,其余几路都先撤退,速去悬空寺隐匿。
朕能抵挡多久就多久,为你们撤退赢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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