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有做甚么见不得饶事吗?”
载垣低头不话,明大人是皇后的父亲,身居要职,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赖在越国,定是有事…而自己所谓的见不得饶事…载垣不敢话,只在琥珀色的烛光中低眉皱目,表情凝在自己的脸上。
越王不是瞎子,他当然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那件事情是真的…越王暗想,宋青还没有查出甚么,自己却先从儿子的表情中套出来了。
“你同百越贩易兵器…”
越王道,“这件事竟然是真的…”
载垣不话,低头默认。
越王长叹一声,道,“那我能明白明大人为何还不走了。
是你把他引来的!”
越王大声斥道,“拿兵器是假!
查你才是真!
贩易兵器是太后明令禁止的,你居然敢犯?!”
“太后已经驾崩了。”
载垣道。
“太后没了还有皇上!”
越王拍案而起,忍着晕眩怒斥道,“有明令的东西你还敢犯?!
怪不得引来了明大人!
如今朝廷已经知道了,你要怎么收场?!
我的越国,居然就要毁在你的手上!”
载垣听着父亲的怒斥,不满却又平静道,“赤堇之山,若耶之溪,可不是上白白送与我们的,定是有甚么缘故的。”
“会有甚么缘故?!”
越王将脸凑到了载垣的面前,瞠目道,“不是让我们造兵器送与燕国吗?!”
“父王想做一个忠臣,儿臣却不想…”
载垣低头道,烛光竟渐渐暗了。
“你闭嘴!”
越王看了看载垣身后宣墙上挂着的一把剑,怒道。
“父王!
镇海王战死了!”
载垣忽而站起身,颤抖着身子道。
“我知道。”
越王道。
那把剑离自己有多远?一丈?两丈?
“先是庸王,而后代王,现在是镇海王,皇上是想一个个去王除国。”
载垣身子颤栗,道。
“庸王刺杀皇上,暗图谋反;代王是坠马而死,刘玄亦已伏法;而镇海王是战死,刀枪无眼,谁能料得到?!”
越王正言道,“我自信行得正,坐得端,皇上不会猜忌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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